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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乐说:“下午我去公司了。”
二龙说:“怎么样了?”
胡乐说:“也就那样吧。”
二龙说:“见着义叔没?”
胡乐说:“没有。”
二龙说:“那怎么办,现在宇哥的电话也打不通。”
胡乐说:“跑路了吧?”
二龙说:“怎么会,宇哥就是本地人,他要跑能跑到哪去。没准就是又有什么新项目忙,他经常这样,过几天就会露面。”
胡乐说:“你这个星期有钱到账吗?”
二龙说:“没有,停了两周了,之前打电话问义叔,就说是一直在周转,现在股东没人能拿到钱的,都等着呢。”
胡乐说:“哦。”
二龙说:“条子呢,最近都没看到他回来。”
胡乐说:“我哪知道——明天你用车吗?”
二龙说:“不用,现在哪还有客户跑,你要啊?”
胡乐说:“嗯,明天我放假,办公室几个老师约去团建。”
二龙说:“你还没和人家秋老师说?”
胡乐说:“没呢。”
二龙说:“那你还不抓紧,你也不怕别人偷跑,你不是说你们学校那个姓罗的还是姓什么的不是也对秋老师有意思?”
胡乐说:“现在这情况哪里合适,等情况好点先吧,不然就我这样,还不如人家罗老师呢,怎么说人家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日子过得好呢。”
二龙说:“唉。我现在做什么都觉得很假,就很不真实那种感觉,轻飘飘的,还有点耳背。”
胡乐说:“休息不好?”
二龙说:“有可能,这几天太闲了,一天下来什么事也不做,就躺着,身子就不舒服,看来是没那享清福的命。”
胡乐说:“嗯。”
胡乐的身子像是瘫坐在汽车的驾驶座上,车里残留着烟味,哪怕是打开车窗也散不掉。这辆车距离报废应该不远了,加上他还有二龙的暴力驾驶,方向盘重得像是推磨,转向操作必须双手齐上,离合器硬得离谱,每次开完车下来,手脚都要酸痛。接上几个同事,笑容满面,车载CD播放着崔健的《花房姑娘》,车里的后视镜映着几个同事的脸,虽然自己插不上话,但窗外滑进的微风,天边的匿阳,总让人心安于此刻光景。
罗老师说:“胡老师,你怎么还听崔健——这人现在多少岁了?”
胡乐说:“是老歌,我感觉还好吧。”
罗老师说:“这都什么时代了,普通话说得还不利索,哈哈,跟那伍佰一样。”
胡乐说:“......”
陈老师说:“没有蓝牙吗,我看老张他的车一靠近自动就连上,手机里听什么歌,车子里就播什么歌。”
胡乐说:“我这车放碟片的。”
胡乐瞥了一眼副驾驶,庆幸副驾驶上没人,不然座椅下那十多盘二龙买的劲爆流行金曲定会被翻出来,那些歌他不喜欢,不论哪首都夹杂着动次打次的节奏。
一路上再没有过多的交谈,倒是因为车里的怪味,胡乐很不好意思地抱歉了几次。去到城郊的山腰,那里留有上一伙人野餐的痕迹,空的饮料瓶和塑料袋扔得到处都是,一伙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块空地,上面又有一摊污渍,是烧烤后留下的油污,商量,最后一块布铺在草地上,野餐就这么开始。起炉,燃碳,额头的汗水浸眼,气温升起,心事沉在底,趁偷闲,香烟一点。胡乐看着不远处的秋图,她正和几个女同事拍照,笑容灿烂,无言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