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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京营里,你家二房的外家,王子腾调到京营了你知道嘛?”
“啊,什么时候的事?”贾珲有点惊讶,他不是在大同当城门兵吗?
“据说是捐了十万两银子给姜盛,姜盛这才放过他的,然后又用两万两在五军都督府和兵部走了一下关系,都督府的老帅们看在已故王老伯爷的面子上还是照顾了一下,任奋武营的三千营指挥使。”
“啧啧,他哪来的十二万两?去年他夫人还在我家哭穷要饭呢。”
“谁知道呢,大概是动用压箱底的库银了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
“行了,你来西苑肯定也是有事的,就不耽误你了,走了。”贾珲朝陈净远回了挥手,两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走了,亲兵牵着马跟在身后。
“成,有空出来喝酒啊!”陈净远也和贾珲道别,只是转身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同样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往西苑里走去。
。。。。。。
钢短矛向左侧挥去,将将挡住了砸出破空声的朴刀。
震的贾珲左手一麻,但很快就又握紧了刀柄,但对面那人双手持握的朴刀却差点脱手,后退了两三步才勉强稳定身形。
“好小子,比你老子强多了,再来!”皇帝双手紧握朴刀,双手往前猛地一个力劈华山,贾珲也挥矛格挡。
累啊!
不是打不过的那种累,而是明明一个挥击就能做掉的敌人,但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地控制着力气,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本能,好不会在拨开皇帝的武器时顺手打烂皇帝的脑袋。
这可比在战场上打满两个时辰还累呦!
不知打了多久,在又一次把皇帝的朴刀拨到一边,皇帝终于停了下来。
“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陪我对练还要收着力打,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陪着皇爷对练开心还来不及呐,怎么会感到委屈。”贾珲有点感动。
距离西苑打架事件7天以后,贾珲也早就完全恢复了,正巧又造好了三幅布面甲,贾珲就带着三幅甲去了西苑。
随之而来的就是对练了。
先套上铁环臂,再穿上全身棉甲,戴上头盔,上皇先行出手。
退休以后的上皇完全不复当年病入膏肓的模样,反而身体越来越好,大有再活三十年的架势,看到在马场狂飙,不时挥舞大枪的身影,贾珲嘴角一阵抽搐。
陪上司打比赛从古至今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明明在自己眼里上司菜的一批,但还要装作势均力敌勉力支撑的样子。
输了让了解你水平的上司觉得你在敷衍他,赢了又怕上司不高兴。
搞的贾珲都想再去爬一趟高原了。
“哎呀,终于结束了。”
浑身大汗的贾珲瘫倒在椅子上,他感觉当初披着重甲爬哈密的城墙先登时,都没现在这么累。
“喏,蜜水。”陈净远端了一壶蜜水走了过来,摆出四个杯子,一一倒上蜜水。
“你小子不行啊,才打这么一小会儿就累成这样,晚上少做点啊!”老不正经的上皇将蜜水一饮而尽,接着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