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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开车到隔壁村子的事情终究是被父母知道了。他原以为父亲会帮自己说些话,但却跟母亲一起责备起自己来,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于是就直接将昨晚那包烟的事情说了出来,果不其然,母亲的火力转移到了父亲身上,他借此机会直接溜出了门。
夜晚小镇灯火阑珊,路灯下免不了飞虫聚集,他觉得自己有些苦闷于是走进了一家超市,走了一圈犹豫起要不要买一瓶啤酒喝一喝,但又觉得一个人喝没意思,就拿了瓶可乐到了收银台。收银员是他的朋友,叫何小磊。
“唉,你什么时候放的暑假啊?我感觉自己有一万年没见过你了。”何小磊问道。
“啊。”林川敷衍地回了句。
“你在哪个学校上高中来着?”
“多少钱?三块?”
“嗷,对对,三块。”
“能扫码吗?”
“那里,”何小磊用手指了指二维码说道,“唉,你是不是跟那个谁,夏禾关系挺好的呀?”
“何以见得?”
“嗷嗷,原来不是吗?我只是觉得她长得挺好看的,虽然看着凶巴巴的,但是我喜欢。”
“你喜欢,那想不想要她的联系方式?”林川消沉的心情忽然不见了踪影。
“可以吗?”何小磊似乎很兴奋的样子,“哎呀,那就太麻烦你了,你先等一下,让我打开下手机。”
“打开你个头啊,”林川忽然拿起手中的可乐做起抬举砸人的动作,“她是我女朋友啊。”
“啊?”何小磊似乎很惊讶的样子,但更多的是尴尬,他或许因为被愚弄而感到生气,但他显然不敢跟林川撕破脸,“啊,我刚才也是开玩笑的,抽烟吗?”
“不抽。”
林川给对方摆了个臭脸就走了出去。街道冷冷清清,偶尔能看到一些汽车从上经过,然后一些年纪要比林川小的男孩骑着摩托车从他面前经过。有的还在摩托后面安了音响,放着动感的DJ,但林川觉得这些人的品味很土,他始终欣赏不来那些随便将别人的歌改一改变成土味DJ的歌曲。
“这噪音简直是往耳朵里灌垃圾。”
“叮咚。”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打开手机查看班级群,原来是期末考试成绩单出了。他跳过前十名,直接从第十一名开始找自己的名字,但到第二十名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姓名,心里忽然多了份落寞,终于到第二十五名的位置上找到了自己,这次的成绩比期中时掉了五个名次,他像是意识到了自己任性的代价,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机关掉了。可他又立马打开。重新看了一遍自己的数学成绩,140分。他开始查看其他人的分数,但都没有他高,即便是第一名,分数也只有135分。他得意地笑了笑,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满意。
另一边的夏禾却在自己的房间戴着耳机,听着摇滚乐随意摇摆自己的身体,她先是蹦在床上,将自己披散的头发左右摆起,然后又跳下去,光脚在地板上抖动双腿。她很享受这过程,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只要她自己能尽兴,好听与否是跟这个世界无关的。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了,因为期末成绩单出了,她趴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成绩单,然后方才愉悦的心情全无。
“随便吧。”尽管夏禾这么安慰自己,但还是拜托不掉那种落寞的心情。
那一晚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情烦躁的同时天气闷热,想要快速入眠成了奢望。她知道大陆温带季风性气候,只要挺过七月上旬就会迎来雨水,到时候雨云会替代烈阳成为夏天的主角。忽然她灵光一闪,拿起手机给林川发去一条消息。
“等到八月的时候一起去旅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