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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家族充满着神秘感。
爸爸妈妈奶奶和我都住在一个偏远的山区里。
爸爸是很古板的人,总会跟我说白天不要和陌生的小朋友一起玩,晚上天黑后更不能出门。
奶奶很慈祥,无论我做了什么调皮事,她总会毫无保留的原谅。
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她总会将我轻轻抱起,承诺永远保护霜霜。
奶奶和爸爸总是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和妈妈呆在一起,那时候无忧无虑,只觉得每天看着妈妈纳鞋垫,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五岁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比如隔壁王爷爷家的小鸡总会莫名其妙的跑在我的脚边啄来啄去,明明我的脚边什么都没有。
然后就是村里的黄狗黑猫见到我就会狂叫不止,最后一次是在村头黄孩匠的葬礼上,我从门口经过时,目光透过一众哭丧吊唁的亲友,落在那张巨大的黑白遗照上,我越看越奇怪,越看越奇怪,就在我那么好奇纳闷之际,那遗照上的眼球竟咕噜一转,直直的朝我看了过来。
啊!!!鬼呀!我哪里顾得上撞上什么人?三下五除二的像无头苍蝇般抱头跑回了家,长长的哀嚎从村头拖到村尾。
回到家,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最近发生的怪事,妈妈首先抱住了我不停的安慰,爸爸和奶奶则面色沉重,低头沉默了好一会。
然后爸爸满脸严肃的端来一碗水,扯出一张黄符,用嘴咬破手指,在符纸上写下几个我看不懂的字,最后两指一粘,便焚起绿火,燃尽的香灰落入碗中,合着水被我吞进了肚子。
往日里慈祥的奶奶此刻也紧皱着眉头,面露难色,随即将我关在了厢东的祠堂,千叮叮万嘱咐我,天亮之前不能够出来,然后便转身锁住了祠堂的大门。
深夜寂静无声,肚子里隐隐作痛的灼烧感,使我从睡梦中苏醒,我木纳的跪坐在大大的蒲团上,桌案上两盏烛台发出绿紫色的光,桌上的排位被印的若隐若现。
没有一丝风,骤然,屋外传来了爸妈的争吵声,忽远忽近,我激动的捂着肚子向门口走去。
待我努力走到门口时,却又什么都听不见了,仿佛刚刚的争吵声只是我的错觉,在困顿交错间“啪”的一声。
耳边传来用力敲门的声音,我循着声音一看,“啊!!!”瞬间被吓得六声无助。
只见薄薄的窗户纸被一只血手穿透,门口的锁被敲得框框作响,我哪里顾得上肚子的疼痛?脚下一抹油,遛到桌案底下躲了起来,紧闭双眼,双手合一内心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别找我妈妈快来救我爸爸快来救我奶奶快来救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除了开始门被撞破的声音和内心咕咚咕咚的心跳声便再无动静,犹豫了许久,我默默掀起桌布一角,眯起眼睛向外撇了一眼,脑子便嗡一下,空白了,“妈妈!”
我似剑般冲了出去,抱起倒在血泊中的母亲,悲伤无措像刀割般刺痛着我,妈妈大张着嘴,乌黑的血液不断从口中涌出,弥留之际,她努力抬眼看着我,似乎想把最后的温柔悉数留于我。
而慌乱的我,却只看到她眼中无尽的恐惧,母亲扯下脖子上的相符塞入我手中,然后紧紧的握住我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我耳边道:“霜儿,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不要出来,不要睁眼,也不要发出声音,听话霜儿,妈、妈、爱你,我们爱、你...。”
话音一落,我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离开了妈妈,机械地回到藏身的桌案。
好困好累不不能睡,不能闭眼,我要救妈妈。
就在我意识挣扎之际,祠堂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不!
不是人,圆月当空,惨淡的月光下,一个有着人的四肢却全身无皮的怪物,诡异的站在门口,外表泛起猩红色的血肉,夹杂着肆意跳动的血管,横七竖八的蛆虫在片片烂肉里蠕动,两只突兀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倒地不起的母亲,手中还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姿势扭曲的走了进来。
奈何心中无限恐惧,直令人作呕,浑身还不受控制,只有眼睛还能勉强睁开,与之抗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怪物咆哮着走到母亲身边,沦起斧头就要砍下。
我卯足力气,忽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出体外,最后却还是合上了眼,被困倦吞没...。
老一辈,说人死之后,需落叶归根,魂归故里,才可进入轮回道。
被蚕食的灵魂,三生七世,永坠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