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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崇光兄与先生所说,天将大乱必有圣人,若圣人不出,崇光兄是否要学那西晋宰相王戎,弃天下百姓于不顾,只为等圣人出?”
“好一招指桑骂槐,看来这个柳铭章颇通兵法。”听到柳铭章把崇光比作西晋宰相王戎,卢慎忍不住赞赏道。
柳铭章这番言论一出,辩厅里的形势一下子又逆转了过来,见崇光陷入长考,一旁的褚瀚文倒是挺身而出道:
“天将大乱,多生梁上君子。柳兄不会是觉得以一己之力就能逆天而行吧?”
对于褚瀚文的突然介入,场外顿时发出隐隐嘘声,莫凡生更是有些生气地评论道:
“以前倒没听说崇明三杰这么无耻,几轮抢白居然不给对方一点主动发问的机会。”
“倒也不能怪崇明三杰,谁让他柳铭章咄咄逼人,一个反问便打得崇光几无还手之力?”卢慎倒是对柳铭章颇为欣赏。
“哼哼!”这时堂上,柳铭章冷冷一笑:
“地治初平,必有误国小人。说的不就是褚兄这种无天下、无国、无家之人吗?”
柳铭章步步把崇明三杰逼入绝路,同时廊下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崇明先生顿觉不妙,对两方提出一个中场休息的建议,崇明三杰听到先生开口解围,都如蒙大赦,想要起身行礼退下。
但柳铭章知道,如果现在放他们走,稍后必定又会重开一个新的论题,而且还会在论题中给自己预设很多陷阱,届时眼前的一切优势将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顿时感到厌恶至极,一声“且慢”叫住了在场所有人,随后站起身来朗声说道:
“清谈辩难也好,逐章笔会也罢,又或者是吟诗斗赋,都不过是文人游戏,治不了国,也济不得民,诸位寻章摘句,难道只是为了争一时意气吗?
吴子山见柳铭章说出这样的话,像是突然抓住了重点,连忙趾高气昂逼问道:“莫非足下是要认输?”
这颇为无赖地逼问差点没把柳铭章气笑,看眼下的阵势,对方是要不依不饶,短暂休整过后一定会使用更加无耻的口水战术。
想对付这种无赖,通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痛打落水狗!
“老车啊老车!不是我有心剽窃,实在是这帮犊子欺人太甚了,晚辈逼不得已。”
心念至此,柳铭章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呐喊,朝崇明三杰走了过去,“子山兄输不起是吗?那在下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柳铭章转身向外,将他背了不下百遍的句子大声朗诵道: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怎样?服不服?”柳铭章转眼问了吴子山,又向褚瀚文道:
“尧对舜,禹对汤,晋汉对隋唐。奇花对异卉,夏日对秋霜。八叉手,九回肠,地久对天长。一堤杨柳绿,三径菊花黄。闻鼓塞兵方战斗,听钟宫女正梳妆。春饮方归,纱帽半淹邻舍酒;早朝初退,衮衣微惹御炉香。”
“吟诗作对绝律对仗不过文人小道,若是这都输不起,诸位大可向天下学子宣布,今日清谈辩难是我柳铭章输了你崇明学馆,我倒要看看是否有人信服。”
丢下最后一句话,柳铭章将袖子一甩,朝门外走去。
虽然脸上一副冷峻表情,其实内里却是个大写的“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