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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国子监有两处,分别是西京国子监和东京国子监,西京国子监位于洛阳,东京国子监则在开封。
因为两京相距不足两百公里,驿马换乘小半天内就能到达,即便马车也不过两天一夜的路。
汴梁的许多职能机构西京洛阳也有相同的一套,除了东京和西京以外,还有南京和北京,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东京开封跟西京洛阳。
在北宋两京制的实行下,洛阳逐渐成为了一个汇聚天下名流的文化中心,东京的国子监更多是一所容纳皇室贵族学子进修的官办大学。
和东京国子监相比,历史上西京国子监则更加出名一些。
这时从国子监大门内走出一人,腰间也别着管制刀具,只不过这个人柳铭章见过,正那天见到冒牌宋仁宗的随从,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相请他的那位“少爷”,是冒牌宋仁宗。
“官家旨意,请柳公子到国子监觐见。”男子上前对柳铭章说。
柳铭章眼珠子一转,心知此时还没到早班退朝的时间,心头顿时一乐,嘴上说着头前带路的话,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揭穿那个冒牌的宋仁宗。
说来也甚是奇怪,这东京国子监在甫一入门时看能看到些人,可在柳铭章跟着男子走穿过一道半月拱门以后便是人影都见不到。
走在花园的鹅卵石小路上,看着两侧布置着少许嶙峋的湖底假山石,柳铭章也有些感叹。
暗道宋代就这审美不好,喜欢啥不好非要钟爱假山石,只希望大宋能少几个钟爱石头的皇帝。
过了一小段路,柳铭章觉得无聊,便小声问道:“还不知道这位大哥的姓名,作何称呼?”
“龙羡。”男子说道,脚下的步履没有丝毫停顿。
“龙涎?切!我还凤胆呢!你看不起谁呀!”
柳铭章胡乱想着,再抬起头时,却看到前方半湾湖泡环绕着的一座小小的湖心亭。
那天见到过的冒牌宋仁宗,就端坐在亭子里,手上把玩着一串星月菩提,正凝望着湖面出神。
绕到亭外时,柳铭章发现那龙侍卫没有跟随他进入亭子的意思,只是站在亭外回望来时的路,便不去管他,径自走入亭中朝那少年的背影躬身作揖行礼,但一时间却不知如何称呼。
这时少年将手中的菩提盘好放到方扁的木盒中盖好,侧过身来对柳铭章说道:
“适才朕听闻卿于文庙中清谈获胜,看来王道教化、诗词歌赋之说,果不虚言。”
“我去!这才几个小时呀?传得这么快?”
柳铭章心头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他当然知道不能直接骂他假冒,遂拐弯抹角道:
“此时天未过午,你若真是官家,该在大内听朝臣早班奏对才是,又怎会出得皇宫?”
不料少年只是微微一笑,“朕登基不满一年,国家尚未改元,如今由大娘娘主政,朕如何出不得皇宫?”
“老天!我竟然忘了这茬……”柳铭章暗道失策,却依然嘴硬道:
“草民闻天子出巡,必是龙旗引驾、鼓乐齐鸣,未见有敢携一亲随便入民间者。”
“谁说朕只带了一名亲随?”
少年说着,将手一挥,柳铭章便看到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太监手捧一套深褐色宫衣来到他面前。
这时少年说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你便随朕入朝,面见大娘娘。”
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宋仁宗,柳铭章都觉得他的这番话非常儿戏,哪有皇帝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直接入皇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