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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柳铭章来说,写诗填词算不得什么大事,只不过被赵祯搞得这么隆重,他倒有些不适应。
毕竟写诗填词这事放在现代,除了伟人以外基本就是孤芳自赏。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赵祯的做法他倒是挺纳闷的。
似乎皇帝都特别喜欢把人高高捧起,要是处置不当,很可能会重重摔折。
想到这里,柳铭章开始起身踱步,心中无比忐忑。
这时吕夷简也跟着起身,朝琴桌走了过去。
在吕夷简落座,双手抚上古琴时,柳铭章原以为他要弹奏《高山流水》或是《广陵散》这一类的名曲,但细看吕夷简手上抚琴的徽位,发现竟然是……
《碣石调·幽兰》。
正当吕夷简要弹,柳铭章淡淡问道:
“《碣石调·幽兰》可配得上吕相此刻的心境?”
听得柳铭章如是说,吕夷简脸上略显惊讶:
“真没想到,柳公子居然精通音律,仅凭夷简手上徽位指法就能知道曲目,不简单呀!”
“切!古代的名曲来去就这么几首,这有什么难猜的?倒是装逼真快乐!”
想到这里,柳铭章的双眼早已成了两轮下弯的孤月,不过很快还是觉得应该谦逊一番道:“铭章记起了,昨日曾跟官家说过,茶经曲艺,铭章略懂。”
「许案:商角于商角;即作:两半扶挟、挑声」
吕夷简琴艺应是相当娴熟,指节轻颤时长袖微微舞动,抚琴姿态极近优雅。
一旁闲坐的赵祯和李迪正悠然地听着那绕梁的琴音,脸上表情显得十分享受。
自古以来,音乐一直都是非常高尚的活动,平民百姓家是不配拥有的。
直到后来乐器的发展到了很高的地步,民间开始出现一些小成本的乐器制作,譬如铜擦跟埙鼓。
又经过后来无数民间高手将其发扬光大,无数曲调口口相传,民间这才有了属于自己的民乐。
不过这时,柳铭章可没这么多闲工夫欣赏吕夷简的琴声,十分焦虑地走到花厅外,就站在廊下出神地望着天际出层云时隐时现,内心始终静不下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柳铭章才脱口道:
“天。风月,无边。”
赵祯和李迪反应过来,相互看了一样,只听到柳铭章继续沉吟道:
“侵日焰,透青烟。斜阳意暖,雾退草鲜。”
“李相,这是《一七令》吗?”赵祯小声问道。
“回禀官家,铭章填的确实是白乐天所创《一七令》。”
李迪闻言对赵祯说道,转头望了望此时已然卡住的柳铭章,又给赵祯解释道:
“白乐天所创《一七令》为单调五十五字,共十三句,为七平韵。因前句短,所得甚快,但随着每句字数逐渐增加,下阕既要贴合绝律,还要和上阕互为对仗,颇为费时,此刻须耐心等待。”
“唉!早知道我就不填《一七令》了,前面贪方便,后面累死人……”
柳铭章苦恼地想着,先前想的几个意境不错的长句都因平仄不符给他Pass掉了。
正当他苦恼之际,下意识回身望了望花厅内正听李迪讲解的赵祯一眼,不禁回想起自己一路跟随赵祯进来吕府的过程,顿时有了主意。
于是他看了一眼吕公著,又看了一眼吕夷简那年轻老婆,沉吟道:
“稚童骑木马,内子步生莲。借曲谱弹今古,明心意抚琴弦。”
最后,柳铭章来到吕夷简面前微微一笑:
“如此贤妻倚再侧,偶有困倦亦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