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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旁听的柳铭章不禁心头一凛,本以为王曾会直接成为宰相,不想竟横生枝节,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是历史究竟会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发生改变。
过去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有一天他拥有改变历史的机会,究竟要不要抓住这次机会让历史彻底发生改变。
如果历史可以发生改变的话,究竟会变坏,还是会变好呢?
就在他百般思虑得不出一个结果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传话的人只说是开封知府李府君请他过府一叙。
出门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当柳铭章来到开封知府衙门时,看到许多官差衙役正从马车上卸下许多大箱子堆在了衙门里,李迪则站在一旁忙着指挥。
想到事情已经成了一半,柳铭章上前期贺喜道:
“李相丝毫不贪恋权位,此一退功在社稷,着实令人钦佩。”
李迪转过身来看到柳铭章,连忙一把将他拽入后堂,左右看过无人方才压低声量道:
“如今我已辞去相位,但太后却属意晏殊,王曾实难入阁,你可别骗我。”
其实柳铭章很想告诉他历史上王曾就是这个时间入的阁,但又不太确定历史会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发生改变,眼下尚不确定还未发生的事,但又不想李迪太过失望,遂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我朝可有三十岁拜相者?”
听到这里,李迪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绕出前堂公案上翻起了文件,有些担忧地说:
“开封府乃京畿重地,知府历年要务便是疏浚清淤以防河患,同时还要建宅安置各方迁徙而来的流民百姓,眼下临近中秋重阳,还需大量收集月桂山茶及各色菊花筹备节日事宜以安民心,这些地方都需要投入大笔的银子,丁谓此贼一天不除,这些银子只会放在玉清昭应宫的香火上,只苦了天下百姓。”
柳铭章听得李迪这样说,对这个宰相又多了几分好感,不过对于开封知府的工作描述,似乎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便问道:“李相可会断案?”
对话间,衙门主簿从内堂走出对李迪说道:“回禀相公,属下刚盘点开封府历年陈案,发现竟有三百多起悬案至今未能告破,是否需要安排些人手调查取证?”
“你这一语成谶的本事都是在哪学来的?”
李迪没好气地看了柳铭章一眼,随口安排几句让主簿先着手整理一些疑点较多的案子,才对柳铭章说道:
“要论刑名判案,迪自问火候欠佳,只可惜寇相被贬谪出京,连同和他有关的许多官员也不能幸免。这些官员中就有寇相的女婿王曙,迪若能得王曙为宾幕,几百桩案子多不过半年便能悉数侦破。”
柳铭章看了看开封府衙上高挂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微微一笑对李迪说道:
“李相何必舍近求远,若想征招幕僚,铭章知道一人,此人断案之神胜王曙百倍。”
“噢?你说的可是庐州包拯?可惜此人尚未考取功名,便是我身居宰辅,也难授他过高的职位。”
李迪略显遗憾地说道。
柳铭章一愣,不想这黑炭头在仁宗初年名声就已经这么响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沉吟许久,对李迪说道:
“铭章推荐之人并非包拯,而是朱说,朱说早在大中祥符八年就已考取了功名。”
“朱说?”对于柳铭章提出的名字,李迪艰难回忆了片刻,好不容易才将记忆碎片拼接了起来:
“我记起了,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此人并非一甲及第,名不见经传。初时为九品推官,入仕近十年才升到从七品,实在看不出此人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听到李迪这番评价,柳铭章简直要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