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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
弟——“你爱他是理性作祟还是感性作祟。”
姐——“理性。”
弟——“你看得明白我手里的这张纸吗。”
姐——“看不明白。”
——“太乱了。”
弟——“这是我心中的艺术品，我讲东西时总是无意识地乱涂乱画。”
——“你看他的下一张，干净如纸。”
——“这便是人生了。”
弟——“跟你说这些实际上我也是张帅儿。”
——“不过是理性的张帅儿。”
——“不然我不会理你。”
——“别人死了我不会在乎。”
——“那天你说你要来。”
——“结果那天你没来。”
——“也没给消息。”
——“我脑子里想得是你出事了。”
——“我怕你想不开。”
——“虽然我对你没有感觉。”
姐——“你对你姐没有感觉！”
——“即便我想不开，也先给你说！”
弟——“不会的，想自杀的人什么都不会说。”
——“我亲身经历的。”
——“可我觉得爸妈很可怜。”
——“那是我的可怜。”
——“我以为他们很可怜。”
——“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可怜。”
弟——“你觉得你可怜爸妈。”
——“是可怜自己，还是可怜爸妈。”
姐——“我的可怜。”
弟——“我当时不懂。”
——“不懂自己年少无知为什么这么痛苦。”
——“想自我了断都无法实现。”
弟——“我内心想象了自杀。”
——“一千次一万次。”
——“终于掌握了规律。”
弟——“当你掌握了全部的变化，就发现这变化唯一的共性始终是不变的。”
——“抑郁的我，最终没了理由。”
——“可我仍在抑郁。”
——“我发现了自己是潜意识。”
——“最后的我自杀了。”
弟——“人有了人格，才有人格之上的一切。”
——“就连你吃个肯德基，也是在人格清醒的情况下。”
——“做什么都是这个人格在主导。”
——“谁的儿女，谁的朋友，谁的同学，谁的同事。”
——“自己的谁。”
弟——“我被这世界骗了，所有人都是没有性格的。”
——“正如没有伤心的时候，正常人不会难过。”
——“没有恐惧的时候，正常人不会害怕。”
——“他们是鲜活的。”
——“而我是将死地。”
弟——“我看不到生命中的更多可能。”
——“不理解人心的善变。”
弟——“小学的规矩到了初中并不适用了。”
——“有事告诉老师是没意义的。”
——“他们不管事。”
——“几次之后我才看清，有些特例。”
——“我没有怀疑过心里的正义。”
——“怀疑我的正义。”
——“我想杀掉他们。”
——“可杀人犯法。”
——“所以我被折磨得疯了。”
——“我觉得挨打了不能还手，就应该哭泣。”
——“不然很怪。”
——“于是我精神分裂了。”
弟——“人生就是一场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