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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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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憨厚回来了,他把自己搞的蓬头垢面,一身都是脏兮兮的。他在村里转悠着,偶然从两个老太的议论中得知了小彩的情况。他很吃惊,他开始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想:“小彩疯了,如果是因为我,我再去找她那不是再给她刺激。”
  老憨厚走在去县城的路上,尽管内心挣扎着,可是脚步却是不停。他寻到了县里,可他压根儿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小彩,他只能挨街挨路一点点去找。
  好在这小小的县城只要花些时日便能寻遍,他在家花店门口看到了小彩,他一路跟到了小彩住处。他来到小彩门前,犹豫再三还是敲了门。小彩打开门也并无心细看,只以为是乞讨的,她掏出几块钱便要递给老憨厚。
  老憨厚自然不会接手,他把头发撩开看着小彩说:“是我啊彩!”
  小彩有些难以置信,她呼吸加重,忙要退回屋里。可老憨厚却及时撑住门,流着泪万般悔恨着说:“都怪我!我不是个人,把你害成这样!你给我十分钟时间,我就在门口不动,你就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小彩心里也很矛盾,她听了老憨厚这么说,心中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开了门。她让老憨厚进屋,可老憨厚四下瞧瞧没人,便拒绝了。他把衣服里缝着的口袋用力撕开,拿出一摞钱来。
  “我这几年在外面干工地,心里一直也不好受,这些年攒了些钱给你。虽然这点儿钱弥补不了已经发生的,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一定收下!”老憨厚探进屋半个身子,把钱放到门口桌上,连同钱一起的还有几封信。小彩只是平淡地看着老憨厚,眼下的心境,老憨厚的过往对自己来说并无太大打击,可是看着老憨厚内疚悔恨的样子,她也不知该怎么说。
  老憨厚见小彩并无所动,他只道是自己害的她太深,如今的精神状态尚未恢复,他颤抖着的嘴唇始终没再说出句话。他眼下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倒不如让小彩自己静静,自己总是有信件代言,多说无益。老憨厚噗通跪下,把头磕的“咚咚”闷响,一连几下起身便走。
  小彩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终有松动。她叫住了老憨厚,让他回来一下。老憨厚有些出乎意料,他不知道接下来小彩会怎样,但他终是盼着小彩能够原谅自己一两分,不过他也有些觉悟,恐怕小彩更多的是要拒绝自己的“臭钱”。
  老憨厚想着,便脱口而出:“你把钱收下,我就算死也能舒坦几分!”说罢便要继续离开。谁知小彩喊他:“不是钱的事儿,我有些话告诉你!”
  老憨厚忐忑地走回去,他站在屋门口,小彩邀他进来,可他怎也不肯,解释说:“这现在没人,我站这里听,你多少能放心些。”
  “你进来吧,有些话不能这么说。”小彩给他拉了凳子,老憨厚便坐了进去。小彩把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的原因简单说给了老憨厚,告诉他这与他并无太大关系。
  老憨厚听了,只觉得如同听故事一般,他活了五十一年,却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种事,以至他迟迟不敢相信。可看着小彩的样子,她总不能拿她自己的清白来释怀自己。老憨厚不由得心血激涌,那硕大干硬的拳头攥紧了锤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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