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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的生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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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老师家的这只猫十分厉害,引人敬佩。随后几周,它故意从院子里把老鼠往菜地里赶,有的老鼠习惯性地往电线杆上攀爬,不料正中猫的下怀。老鼠并不知这只猫能爬电线杆,最终发现自己被逼到绝境。它蹲在十多米的电线杆顶上,瑟瑟发抖,吱吱乱叫,毫无办法。猫儿幸灾乐祸,等待的就是老鼠恐惧的模样。它缓缓爬着电线杆,一路享受着猎物的恐惧,然后抓住它,含着猎物,一路滑下来。后来,这只猫迷上了攀爬电线杆,即使没有老鼠,有时也见它攀登到杆顶,立在高处俯视群雄。
  冬天的时候太冷了,屋檐挂着长长的冰棱,远处树上、菜地里、灌木丛全是白雪,雪化成水结了冰。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土冻成冰,摔一跤,很疼很疼。姚老师家在地势高处,客厅很阴凉,竹林、山坡时不时吹来冷风,风嗖嗖地穿过脖颈,也很冷。孩子们手渐渐冻的麻木了,握不住铅笔。费力写出一笔两笔,笔尖滑走了。字歪歪扭扭的。这时候,老师允许孩子们出去晒太阳,有时是半个小时,有时是十几分钟。渐渐的,此后每天上午都有机会出去。老师驱赶他们出去时,他们愣了一下,站起来看向院里的阳光,松了一口气,就往外走去。像犯人放风一样,年幼的孩子们走到外边在墙根蹲成一排,晒晒手,看起来呆萌老实。孩子王一出来就到处乱蹿,有活力极了。
  屋檐下,一年四季经雨水冲刷,墙脚是纯净的黄沙,没有什么杂质。黄沙里有黑黑的磁粉,孩子们用残缺的磁铁在沙土里钻进钻出,带出来厚厚的磁粉。闲暇时,把磁粉捋下来,包在纸里,捏成一个糖果,靠近磁铁,磁铁就吸附在糖果上了。或者把一块磁铁放在桌上,找同学要另一块,有时可以吸上来,有时磁铁会滑得更远。
  至于上厕所的问题,一个一个举手请示,老师点点头就可以出去了。姚老师让几个稍大的男孩拿着锄头在屋后竹林里挖了三个大坑,到那里解决。顺便带上一个本子,撕下几页揉皱了擦拭。年纪小的,让年纪大的带去,这时,老师准许两人一起去。
  每年五月份,阳光格外灿烂,不久气候开始慢慢变热。外地的货物开始装车准备。到了农历“三月二十八”那三天,镇上主街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有卖长丝袜的,那老板嘴里咬着丝袜,拿刀一下一下刮,一手拿着传声器,顺口溜似地念念有词。大概是:“…刮不破!刮不烂!破了你找我,不要钱…破一赔十…”他说地很有韵律,很有节奏感,吸引了很多人。也有卖棉花糖的,这是一种新鲜吃法。糖像雾、像绵,一缕一缕地吃,刚到嘴里就化了,很甜很甜。有卖儿童水壶的,样式和图案各异。有的学童过完一个夏天就得换一个。大多被摔扁了或者肩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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