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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理离职前部门组织了一场欢送会，联合行政部一起出去吃了顿好的，王明吃的十分欢快，他已经很久没有一次性见到这么多肉了。
范总举起酒杯，“来，祝张经理前途似锦，一帆风顺。”
众人举杯应和，张经理破戒喝了点白酒，他就抿了一口，感觉酒气直冲天灵盖，“范总，咱们部门是我待过最和谐的部门了，以往待过的公司人力资源部，勾心斗角都成一部大戏了！”
范总理解地笑了笑，接着张经理就提到招聘上，“听说我这个岗位要外招，按我说倒不如内部选拔干部好了，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我们的部门才会越来越好哇！”
“哦，那以张经理的高见，哪位小伙伴可堪此大任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朱总在一旁幽幽地说道，他刚说完，就发现范总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下头去夹下酒菜去了。
张经理还想说些什么，那边王明正好吃饱了没喝够，看这边气氛不太对，端着个酒杯就来敬酒。
“范总，我敬您一杯，感谢您不远千里去一趟华东，敲定了明总，不然华东区总监这个岗位可遥遥无期呢！”
范总笑了笑，“那是你自己找到的人才，现在小伯乐当得不错啊，昨天林总还！向我夸你来着，愿意主动了解业务需求，主动推荐面试进程，听说这次给华南大区又招了一名产品经理？”
“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但对方是个销售出身，我担心他以后适应了想转销售呢，还得继续看简历。”王明谦虚地回答道，范总看他更顺眼了。
王明也敬了朱总和张经理一杯，朱总笑盈盈地喝了，张经理喝完已经两眼发昏了，王明见人差不多醉了，便往黎主管那边走去，黎主管却只是和他碰杯后抿了一口，然后自己端着酒杯拿着酒壶，朝范总走去。
王明无奈地摊手坐下，他已经尽可能将乱发表意见的张经理干趴下了，黎主管自己非要刨根问底，便要自己承担苦果了。
果然，那边范总看他过来了便收敛了笑容，黎主管却如视而不见，开始说祝酒词，然后表了一番忠心，朱总听的呵呵直笑，底下的小喽啰也都一边吃东西一边把耳朵竖高想听范总怎么削他。
范总环顾了一圈，最后说了一句，“这里空气有点闷，不如出去抽根烟吧。”
说完便起身走了，黎主管愣了一下赶紧跟上，王明想了一下，找个上洗手间的由头跟了出去。
范总点了一支烟却没有抽，黎主管稍微有些拘谨，也点了一支烟，拿在手上，两人看上去烟雾缭绕。
“说吧，什么事？”范总把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黎主管便笑着说，“张经理要走了，不知道内部选拔经理这件事领导们考不考虑？考虑的话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范总打断了黎主管的话，“你的职业生涯里面，除了招聘就没有涉及其他模块，你拿什么去试一试？”
王明躲在暗处装作打电话的样子，他出来是担心黎主管上头了两人打起来，现在来看黎主管有事相求，不会动手，他打算进去了，眼尖的黎主管却瞥见了他，范总也看见了。
“部门新来的小男生不错，都能顶正职的招聘人员了。”范总有意岔开话题，黎主管却在这其中听出了欣赏的意味，他内心有些不悦，一个刚毕业的小毛孩，也能和我一个五年招聘经验的人相提并论？
笑话！
“公司花心力去外招一个经理来不也有试错成本吗？为什么不能让我试一试？”黎主管猝不及防地问，范总的笑意都弥散了，抽了口烟，慢条斯理地说道，“试错也是有成本的，你的优势在招聘，其他工作没有接触，那势必要同事帮忙扶你上马，可底下的同事都是干活的，他们不能帮你决断，你可能说还有领导帮你看着，那你做这个岗位的价值是什么？”
黎主管一愣，范总继续说道，“不是压着不让内部的人升，而是不合适，我们以前就没有干部培养这个想法，想要什么人才，就去市场上挖，高薪聘请，人才是有，适合我们的又有多少？你自己就收做招聘的，怎么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我只是不懂为何不是我？”黎主管如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范总残忍地说道，“因为我不敢冒这个险。”
黎主管脸色发白，一个劲地抽烟，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没了，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千丝万缕理不清楚。
“我要辞职。”恍惚间，他听到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