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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丰拉起跪着痛哭的马森:“赶紧骑车回家通知下你妈和你哥,已经这样了再哭也没有用。”
“那我爸这…这尸体怎么办?”止了哭声的马森问。
“我去镇上扯几米塑料膜,你和你哥拉板车来。”
红苗寨的麦田里死了一个酒鬼,这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传得周边村民人尽皆知。
返回拉尸体时这条布满杂草的小路上已是人头攒动了。原来捂着口鼻也是可以议论纷纷的
“酒不是啥好东西,以后可不能喝恁些了……”
“听说这人是马楼嘞,仨儿就这喝酒喝死了,看以后这三个儿子怎么娶媳妇。”
“酒鬼喝死一点都不屈,好喝点儿就是这下场。”
马立拉着车马森在后面跟着两人都低声抽泣着,路上看热闹的人看车子过来依次靠边站开。李保丰挟着一捆塑料膜也赶了来。三人站在尸体旁踌躇片刻便把塑料膜铺在地上,马森马立抬上半身,李保丰抬脚奋力地试了几下却没有抬起。这马铁刚一米八几的个子,身材魁梧很是浑实三人抬起确实稍显费劲。
“抬不动别抬了,推起身子往上滚吧。”李保丰说。
马森马立听了舅舅的话便移到一边和李保丰一起推动着僵硬哄臭的尸体。
翻动一圈从马铁刚棕色破旧皮夹克的内兜里那银色酒壶掉了出来。马立捡起看着发愣,心里真是又生气又心疼,随后便又塞进马铁钢兜里,事已至此就让父亲心爱的物品永远陪着他吧。三人又将其翻了一番,翻到塑料膜正中间将两边往里一折,随后又拿出绳子将两头系死。
尸体已被封住,但空气中弥漫的的腐烂味道并没有减少。现在问题又来了,怎么抬到板车上呢?
李保丰往路边看了看,走过去对两名看起来年轻力壮的男人说:“两位兄弟,帮个忙可管?我兜里有烟,我手脏你们自己拿。”说完侧了身子把口袋朝向那两人。
“搭把手的事,要什么烟啊。”高个子男人说。
“人家说出来了,不要折了别人的一番好意,况且咱又不是白拿的。”稍年轻的那位从兜里掏出两盒大前门一手装到自己兜里一手递给了高个子男人。
五天了,尸体僵硬地像块石板一样沉重。但是只要力气足够倒也好办。于是李保丰抬头马立抬脚,帮忙的两个男人拖着中间,马森扶平板车,五人配合着终于把僵硬的马铁钢尸体运到车上。
再次谢过那二位后的李保丰招呼马森往外拉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们不能就这样走了,这是我家的地,看看这可糟践了多少麦子啊,你们得给个说法。”三人不约而同转身看到一位短发黑瘦说起话来一直摇晃脑袋的中年妇女。
“哦,这地是你家的是吧,你看忘了这档子事了。”李保丰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便往自己兜里伸去。
随后掏出整齐溜薄的一沓钱来,数了数只有五十三块。李保丰往前走了几步,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说实话这造腾的这片麦子确实也挺大一片的。但自己手里现在只有这些了,实在不行回来再补给她。李保丰把那沓溜薄的钱递给短发黑瘦的中年妇女。
“真就这些,真是过意不去了大姐。”
“这是多少?”
“身上掏了个边就这五十三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