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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在毕业以后,家乡便少了春夏秋,当我提着厚重的行李箱踏出拥挤的车厢,映入眼帘的好像一直都是皑皑的白雪,走过月台,习惯性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转瞬又是一愣。“三年了啊”我自顾自的笑了笑。有的时候,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往外走了啊,来,往外走了,大家不要在站台内停留!”不远处穿着制服的列车员拿着扩音器卖力的喊着,将我从回忆拉回现实。
车站在这几年里也是返修了几次,好像没有什么过去的影子,唯独这列车员,从我第一次坐上火车离开家门到现在,一直坚守在这里。就像院子里的老槐树,不论多久,便一直守候在那里,从未改变,有的只是那树枝上老酒一般醇厚的陈年往事。
我家在东北的一个大概三四五六七八线的小城市,车站却离市区出奇的远,出了车站,去到市里,要排队坐5路公交车,所谓的公交车其实就是各种各样的小型巴士,又或者是面包车,他们大多是用自己的车,从客运站那里买来车站线的运营权,所以一到春节,返乡的人特别多,这些往返于城市和车站之间的车都是把人像货物一样“赛到车里”,可能大多人的回家心情急切,拼命地往车上挤。一辆小小的松花江竟然能坐下十几个人。
“小伙,你从后边给我一脚。”旁边的大汉操着一口东北话对后边的人说道。
“哈?叔,要不等下一辆吧,马上就来了”这大汉的后边是个学生样的小伙子。
“诶呀妈呀,让你整,你整得了,这孩子咋磨磨唧唧的呢!”
说着后边的学生样的小伙就把这大汉一脚踹进去,我看见大叔整个人是斜在那里的,弓着腿,脚顶在车门上,上边倚在另一个大汉的肩膀上。
“啧啧啧...”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志刚怎么还没来”我打开手机,给志刚打了过去。
“到哪了啊”
“车站这边人太多了,开不进去,你往前走两步”
“来了来了...”
志刚是我的高中同学,后来辍学了,在酒店做过门童,在饭店做过服务生,总之摸爬滚打了几年,后来在家开了一间台球厅,收入也算稳定。
手机突然响了“分开时难过不要说,当朋友问你关于我,我都会轻描淡写,仿佛没爱过...”走着走着,志刚的电话打了过来。
“冰子,你往哪走呢,你走过了!我这紧给喇叭你都没听见,寻思啥呢你啊”电话里大声的咆哮着,我把电话离开耳边好远。
“...人多,没看见”
“别动了,我掉个头去接你吧,完蛋玩意,啥也不是”
“.....”
几经波折,终于坐上了回家的车,志刚就像个话唠一样,没完没了的说,不过这一口的东北话听来倒是特别安心。
“放个歌吧,有些闷”我说。
“咋的,嫌乎我磨叨了啊,你太伤哥们心了,这长时间没见还不行说两句话啦,我说心里话,真的,革命友谊太脆弱了”说着在我肩膀上来了一拳。
“闭嘴!,看路,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