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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南隅,照我岳氏楼。岳家有猛男,自名为楢山。”薛睿指了指窗户的方向:“张总,看,他们全走了。不过,那小子好像知道我是混国贸的,这几天,多在酒店或办公室待着,少在国贸街面上招摇。”
岳石道:“我来总结一下。张总的意思我明白:二十一世纪由八零后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蔑视老人’的运动,本质上不过是农村妇女间的吵架,隔着安全距离彼此谩骂而已,虽如火如荼,但短期内绝不会激化、不会爆发,更不会巷战,因为八零后没有你们五零后够种,是吗?”
张援朝道:“不是因为我们在拼搏方面更有种,而是八零后不愿意给我们‘其乐无穷’的机会。八零后对我们说:‘看什么看?’,我们就怼回去:‘看你咋了?’,他们于是站住了,略有思索,然后,离去……所以不会激化,矛盾的激化在二十年后,一切需要等待八零后的变老以及留守儿童的长大。然后,演出开始了……”
薛睿道:“演出怎么开始?都不会是流血牺牲,不会是‘我以我血荐轩辕’的豪迈,因为时代不同、文明不同了。
“但‘历史会重演’——这句话本是技术分析成立的重要假说。我把这句话拿来,只是为现在老少之争的矛盾,指明了未来的方向——那就是复制楢山节考,以完成并度过这一矛盾激化。”
“什么楢山?”张援朝错愕道。
“《楢山节考》,日本的一部电影,说的是从前的物质匮乏年代,日本某村庄的一个陋习——如果老人到了七十,就会被子女送上楢山,令其自生自灭。”薛睿道。
“岳总曾被这个故事深深打动,拟成立‘楢山节考公司’,为素食主义者,‘翻译’植物濒死惨景,以植物的真相,‘秀’给素食主义者。然后,为悲悯计,推销并游说,令他们甘愿食用化工原料制作的食品,且最终纳入新楢山世界的管理体系。帮其求仁得仁。”
“我怎么听着像是在托举别人上吊?岳总,够狠。我们这些被网络称做‘坏人’的人,只觉得秋风十里,不如你。”张援朝道:“楢山节考一说,本是用来对付老人的手段,小薛那些话的用意也非常明显——他就是要令老岳的楢山节考公司,一并收纳了未来的老年八零后。把事业搞大的同时,又让留守儿童在未来望‘山’兴叹。”
“我怎么从张总的语音里,听到了一丝丝担忧和遗憾??而之前狂奔逃命的时候,他的语气依然从容不迫。”薛睿唯恐天下不乱。
“这场始于八零后振臂一呼‘坏人变老了’的不尊老游戏,如果最终激化、爆发于二、三十年后由留守儿童帮发动的‘该被报应的人变老了’的另一游戏。而最早提出这个‘假设’的,正是张某人。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张援朝调侃道:“我是脱不了干系了。岳总呢,他将‘楢山节考’付给了未来八零后。而小薛同学呢,你将为未来付出些什么?”
薛睿笑道:“‘张氏假设’从其提出开始,就是奔着假戏真做去的,我哪敢不唯命是从?是该先写好规劝八零后老人‘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文章,还是该告诫未来留守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