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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为了带一手玉米去理发,护工推了他去了五公里以外的一家小理发店,剃一次才六元钱。又一次,这护工推着一手玉米去到七公里外的人民广场,看老年人在那里跳舞。总之,这个老护工有使不完的力气。
除了言语粗俗,这护工真的惹毛一手玉米之处,在于他的好为人师。在康复训练房里,他喜欢向身边的每一位病人“指点”他们的动作,矫正他们的一些练习中的不足,总不忘说一些持之以恒、欲速不达之类的“废话”。而这些话,在一手玉米看来,且轮不到一个护工来指手画脚。而且他的观点,正和一手玉米在“黄金三个月”的争分夺秒康复理念相矛盾。
于是一手玉米对护工说:“你一个连蓝翔技校都没有考上过的人,怎么偏偏喜欢和别人谈学习经验啊?这恰恰是你最弱的一项,你反复教育别人,就不怕别人笑话?”
这护工平日里最爱说自己大老粗、没文化,但这种话,自己说得,由别人说出来,他也就感觉非常不爽,因此和一手玉米说起话来,也透着不那么客气,可见含沙射影与指桑骂槐,并不需要太多的文化积淀。
两人彼此都不爽对方,没多久还是由一手玉米提出来不要护工,不再住院,直接回家康复。
郁宾原也无需为一手玉米的脑梗负责,只因人家是和自己一起喝酒犯的病,又知道他囊中羞涩,于是就帮了这个忙,好在一手玉米有医保,看病花不了多少钱。一手玉米提及不要护工,在郁宾看来,是人家为护工费而不安,再看他身体有些恢复,可以简单自理,就联系了一手玉米的家人。
结果一手玉米的七十多岁的老爸,就家中赶来料理他。郁宾看这一对老弱病残组合,并不放心,打算先为两人请个保姆,但被拒绝了。
现在,一手玉米出院了,回到住处和老爸一起生活,生命不息,康复不止。
洪砚不愿意随薛睿一起去医院,这件事就一直拖着。在知道一手玉米出院后,才通知薛睿不必再去医院,又把他与各个护工不合的故事,添油加醋说给了薛睿。
薛睿告诉洪砚不可笑话一手玉米,他突然遭遇如此疾病,又及被迫离开期货市场,才变得古怪如此,情有可原。做人不要刻薄,最要有悲悯情怀云云。
“我可没有笑话他,老大。只是,他太迂腐了。”洪砚申辩道:“他都混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以嘚瑟?也是走火入魔了吧,他把康复学和我们期货做了比较——他说康复学也不是科学,和我们期货的技术分析一样,都是经验学,康复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方法能康复,只是凭经验一样一样地蒙。所以,能否康复,最终都靠病人自己,而这一点,也和期货一样。
“而和几个护工的各种矛盾,他是这么说的:‘老天可以让我得脑梗,期货可以把我踢出战场,时也运也。但是,阿猫阿狗们不能欺负我,这是底线。”’
“技术分析不是科学又怎样?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完全由科学来诠释的。”薛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