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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时腊月,何人击鼓,有何冤情?”宴子宾斯斯文文询问道。
击鼓告状之人跪地叩首道:“太爷爷,草民艾诏,状告李家站李鸿基欠钱不还!”
此人与台上的主簿艾兴很像,只是年轻很多。
艾主簿对着宴子宾耳语一番,宴子宾继续询问:“可有证据?”
“有字据为证!”艾诏说罢,保持跪地姿势,从衣服里翻出一张字据,还有签字画押。
宴子宾吩咐道:“书吏且将证据呈上!”
艾主簿向田明亮使眼色,田明亮这才反应过来,下座接过艾诏手中的字据,朝上座走去。
他走得偏慢,草草扫视了一遍字据内容,李鸿基欠艾诏三十贯,月息六贯。盖有李鸿基的私章,日期是九月初十。
田明亮将字据呈递给宴子宾,宴子宾并没接,艾兴接了过去,有些生气地瞪了田明亮一眼,显然是怪他操作不当。
艾兴严肃认真地看了一下字据,又对着宴子宾耳语一番。
宴子宾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白纸黑字,证据确凿,捕房听令,且将李鸿基抓捕,节后审问!退堂!”
众人正要收拾收拾走人,艾诏接着道:“太爷爷,李鸿基已被草民押解而来,正在衙门外......”
艾兴和盖龙一左一右,又是对宴子宾一番耳语,宴子宾咳嗽一声道:“即是这般,将嫌犯李鸿基押上堂来!”
须臾,五花大绑的李鸿基被押了进来,跪在艾诏旁边,对艾诏一番死亡凝视。田明亮都能感受到,李鸿基身上浓浓的杀气。
“李鸿基,艾诏状告你欠钱不还,有字据为证,你认也不认?”宴子宾审问道。
李鸿基叩首,低沉地说:“草民不曾向艾诏借过钱,草民冤枉!”
“啪!”宴子宾一拍醒木,厉声斥责道,“白纸黑字,加盖私章,你竟想耍赖?此等风气,怎可助长?枷锁镣铐伺候,游街示众一天,押进牢房,春上再细细定罪!退堂!”
说着拂袖而去,看起来,对于腊月二十三了还在审案子,宴子宾是早就不耐烦了。
对于宴子宾的这一波操作,田明亮是叹为观止,原来这就是草菅人命!
衙役已开始忙碌,给李鸿基带上了重重的枷锁,李鸿基也不反抗,只是眼里布满杀气,让人不敢直视。
李鸿基很快被拉出衙门,想来是去游街了。
田明亮和另外几个书吏,则被艾兴叫到了县令的办公室。
艾兴组织几人合计一番,他们收获还是不少的,有的收了三十几贯,有的牵了五头耕牛,有的赶了三匹马,有的收了十担粮……
总之,田明亮收得最少。
宴子宾皱着眉,痛心疾首道:“尔等饭桶也!明日府尊老爷就要到来,尔等才收了不到三成,尔等是要将宴某拉下马才甘心?”
县丞盖龙也在旁边,淡然道:“例行巡视,太爷您何须如此惶恐不安?久闻府尊郑太爷青年才俊、风流倜傥,盖某自有办法应对!”
“银川驿那边,你且提前联络驿丞,备两桌好菜,窖藏好酒和本地名贵特产也提前预备些,明日好好打点。另,米脂乃美人故里,今晚就备几个绝色美人,要初通文墨,能附庸风雅,务必让府尊老爷乐呵呵地走。盖龙,此事就交由你负责,若有半点差池,唯你是问!”宴子宾威严地安排着。
此刻的宴子宾,思路清晰,决策果断,浑身透着威严,和朝堂之上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