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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香子亦知教主权杖非比寻常,她闻得淳于染之言,本欲出声附和他,却又惧怕丁罩林怨恨,日后责难自己,遂迟疑来,不敢做声。丁罩林猛然闻言,晓得说话的淳于染乃是艳阳教主的近身护卫,所谓疏不间亲,心中便惧怕起来,本欲伸出去接过权杖的双手,忽又缩了回去。艳阳微微一笑,道:“此事我自有主意,你等不必多言!”跟着又望来丁罩林道:“丁峰主还不快接杖!”丁罩林见艳阳心意已决,这才双手出来,领受权杖,急急拜谢。
丁罩林起身后,艳阳又道:“适才我所宣讲的诸事,你二人今日务必布置妥当下去!”二人便急地躬身相应。艳阳道:“这最后一样,便是今日拼杀未死而逃亡的教众,教廷一方的,务必找寻归来,李士群众人一方的,便如方才这般处置即是!”二人又一应。艳阳再望丁罩林道:“丁峰主既摄教主之职,此事自明日起,便由你督促众人施行!”丁罩林急躬身应了个“是!”
艳阳顿了顿,低声望二人道:“待会儿便须将李王高三人及其紧要人员送归教廷去禁闭,以防闪失!若有余暇,再逐一审讯,审讯之笔案,务必妥善保管,待我归来,供我查阅!眼下教派人员短缺,他众人中若有无辜蒙冤者,须释放出来,供教廷建制之用!”二人又应了“是!”艳阳降降转身,忽又醒起一事,道:“郭嘉校尉守山劳苦,与他迁升一级罢!”丁罩林应声。
如此布置妥当,艳阳遂望淳于染、周致远及水自清三人来,道:“咱们这便归转中土去罢,数月后再来此看望!”水自清闻得艳阳有携带自己,亦是将自己视为内人之意,再者心奇中土及艳阳所讲的蜀都的物事,心中不由欢喜起来。到底水自清这一二十年来,未曾行走出过西域之地,心中如何不新奇?艳阳讲完,瞧见水自清姣美的面容中,隐隐透出欢喜密意,看望自己的眸子中亦是着迷,心中不由欢喜起来。于是乎,周致远三人随艳阳行来。
将去时,艳阳忽转身来,望袁明月道:“不知袁师姐可要随望等同行?”袁明月晓得此去路程极遥且有凶险,自己来时伙同薛祖华他们,自不必忧心孤单和凶险,此番一人独行,若有不测,可不误了大事?袁明月思想间,面上微微一红,望艳阳道:“我还是和你们搭伴同行罢!”于是乎,艳阳又场中寻了五匹健马,五人望隘口走马而去。出龙首山隘口一刻,周致远瞧见艳阳手中所提玉剑,猛然醒悟,心中道:“是了!艳阳将玉剑持于手中,寻大剑的路径图亦在他身上,他二剑在手,足以掌控昆仑教派,他将教主权杖交与丁罩林,心中自不必顾虑。”
随后,水自清又引艳阳众人取道教廷一处。教廷不仅有给李士群众人搜寻过的痕迹,且还东倒西歪的死伤了一些人员,往昔教众进出、宫人忙碌的繁盛景象,今日已是人员逃散、纷乱破败的凄凉场所了。水自清猛然见得这等情景,不禁又潸然泪下,艳阳急地出言宽慰。水自清定了心神后,转行进自己的寝殿去更换了衣衫,装点了细软衣物,又顺手与袁明月包裹了一些。艳阳瞧见周致远二人身上创伤许多,遂令二人取出药物治伤。艳阳自岳父令狐谦处习得医术后,每逢出行,必将携带治疗创伤的诸般药物,此番出来,已令周致远二人包裹了一些,放在身上。片刻后,五人出教廷。又一阵后,行出玄武门。
傍晚时分,五人进了于阗城东的一个客店歇宿。这一日,众人皆疲累,故而用了好些酒菜补养。酒菜将毕,周致远起身道:“我去问店家备房!”转而望艳阳道,“不知公子今夜是同我二人一处,还是和小夫人歇一处?”艳阳和水自清猛然听得这一句,颜面皆霎时红了下来,便是旁侧听见的袁明月亦羞了一羞,垂首而下。不过,袁明月随即念及艳阳二人于己的关照之情,亦晓得他二人已有夫妻名分,转而替二人欢喜,觉他二人确似金童玉女的一对儿,颇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