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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间,姜含随口关切道:“听闻薛兄左臂受冯冲阳点穴功击打,不知今时如何了?”薛敬晓得此事于已人尽皆知,姜含闻得此事乃情理之中,故不以为意,且这些时日来,薛敬自己亦习以为常了。薛敬道:“拿碗吃饭,举钟饮酒,无甚妨碍,若欲耍拳舞剑怕是不能的了。”姜含宽慰道:“如此亦可宽心了,无论如何,胜过那许多的断臂之人。”姜含实无讥讽之意,却怕薛敬误会,急续道,“愚弟据实而言,望薛兄勿怪!”薛敬长姜含几岁,二人故此称呼。
薛敬此番决战冯冲阳,经历了不少挫折,而如今冯冲阳给自己暗杀,心中多少亦有些愧疚,又有薛祖华众人困于昆仑等事,于是乎,薛敬当初初得盟主时的锐气,已消磨了许多了。薛敬一笑,道:“此乃贤弟真心实意的关切话语,愚兄何来怪罪之说!”姜含忽道:“听说冯冲阳给侯孝康刺杀了,不知此事虚实如何?”薛敬心中猛然一咕咚,随即稳住,故作思索状,道:“其时侯孝康有无刃剑在身,其实力实已超越冯冲阳,且他们已私下结盟,乃盟友关系。冯冲阳不死,侯孝康仅能为其出谋划策,奔走效劳,若冯冲阳死了,则可代其盟主之位,且顺理成章,无人有异!如此想来,侯孝康暗杀冯冲阳,确有极大好处!”
薛敬这几句虽只字不提侯孝康是刺杀冯冲阳之人,却比之直言更为有力。姜含思索之间,颔首而应。薛敬续道:“侯孝康虽年轻,行事却果敢,且心狠手辣。他为的夺无刃剑,数日之间,撺掇顾雍、文秋生、安令杰等人去西蜀贤弟你的亲家府中,害死了令婿司马艳风和令爱千金,文秋生、安令杰二人亦死在了西蜀,最终无刃剑为他一人所有!冯冲阳死后,他又做了众人的盟主,不可谓不厉害!”
女婿女儿身死之事,姜含自然得知,不过那是西蜀司马家之事,自己于此事仅能观望,而不能出面。照世间的风俗,女儿嫁出去,便是别人的了,生死同娘家无干。不过话讲回来,毕竟死了自己的女儿女婿,姜含于侯孝康自然不满,于是乎,姜含听闻薛敬之话,便不言语。
薛敬见姜含悲沉,转言道:“不过我等归途时,姜兄之小舅司马艳阳已去追拿侯孝康了!司马艳阳有昆仑神器在手,想来杀侯孝康乃是十拿九稳之事了!或许这会儿已经得手了。”姜含随口应了一声。跟着,呼喝声响中,遥遥望见封禅坛下有数百嵩山年轻子弟,正冒着风雪练剑。薛敬不由驻足观望,只见众人衣衫挥摆有如夏日;剑风齐整,气势雄浑,激刺之间有如风雷阵阵;那些雪花或随众人手脚飞舞,或给众人气劲激荡,四处飞散;而众人腿脚间的落雪,更是一阵一阵,扑腾不住。
薛敬猛然瞧得如此壮观景象,不由赞道:“贵派子弟勤修不辍,用功之深,实是少有!难得难得!”姜含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不过今日凑巧,给薛兄路经此处观看到罢了!素日中的闲暇躲懒时刻,亦有许许多多的呢!”薛敬随口道:“贤弟可过谦了!”心中思想道:“看来姜含门风严谨,始终令其徒众勤修苦练!嵩山得他如此经理,外人不能不敬呀!”毕竟是后辈练功,且是些打基底的寻常招式,薛敬略看几眼,便随姜含往旁侧行过。
姜含随口道:“薛兄此番前来,可有指教之事?”薛敬嘴角一扬,道:“何来指教二字,不过目下闲暇,特来叨扰罢了!亦是许多月日不见,于贤弟甚为想念呢!”姜含听得“许多月日不见”一句,晓得自己于他薛敬盟主这大半年来的接二连三的动作皆未出面应和,到底有几分疑他生怨,遂将话头引向中原盟主一事,道:“眼下我中华武林,门派帮宗林立,薛兄身为我中华武林之盟主,可谓劳苦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