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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唐玉宣及从属进了安身别院。冯逸一方布置了数百人手,里里外外将禁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二个时辰后,已近中夜,看守众人不仅松懈,且疲乏了,唐玉宣始终留心,前番听得堂房外许多人走动和闲谈,此刻却少了许多。
又半个时辰后,堂房外已然沉寂,闲谈的人愈发少了,想是有人睡着了。于是乎,唐玉宣将吕氏姐妹中的姐姐吕青轻轻唤醒,吕青醒来,唤了一声“师父!”唐玉宣低声道:“你随我来,我设法助你出去!”其时堂房中有几只烛火,虽昏暗,却不全黑。吕青随唐玉宣动身时,脱口问道:“出去做什么?”唐玉宣道:“咱们身困于此,敌众我寡,脱身不易,我去方城的这几日,你须潜回教派去,引人马来此解救大伙!”吕青闻言明了。
吕青望堂房大门外,晓得出此堂房,必经由大门,便道:“那些看守的人是睡着了么?咱们打开房门,难免出声,他们会不会醒来?”唐玉宣道:“我身上有些‘仙人醉’,正好助他们入睡!”吕青晓得,那“仙人醉”乃是教派中一样可令人短时昏迷的香料,心中遂欢喜。
不片刻,唐玉宣二人摸着昏黑,行至堂房正大门立侧。唐玉宣已取出了“仙人醉”来,乃是手指头大小的一瓷瓶气香药。唐玉宣又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拉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缝隙,将瓷瓶塞子拔开,口子对准了房门外放置。一阵异香缓缓袭上,唐玉宣二人闻着后,纷纷以闭气功闭塞了气穴,防避自个儿中了迷香。
片刻后,香药已弥漫了大门外边,且隐隐听得有人歪倒的声响。唐玉宣遂收了小瓷瓶,开启房门。堂房外边灯火较堂房里侧明亮许多,自然是对方为的便于监视唐玉宣众人有无外逃之故。唐玉宣二人站身出来,瞧见两侧数十个看守人员,果然无一例外地坐倒地上沉睡了。
唐玉宣自怀中摸出了一只刻工精细、栩栩如生的白玉凤鸟,吕青瞧见,晓得这宝贝如同那铜青色的神木大木令牌一般(注:此处的“神木”,乃是黔北深山中特有的一样木材,生长缓慢,数百年方能成木,木质极沉重,浸水阴干后,不蛀虫不腐败,黔教用以刻制教主令牌及教主特用器物),是教主的又一样信物,教众见此玉凤,如见教主。
唐玉宣道:“你出去后,以轻功飞行,务必三日内抵达教廷,而后令宋大贤、石冬月二位护教长老引一二千教中的高手来!七日后,若我在此,便会设法接应你等,若我不在此,你们便自行攻打进来,解救她们!”这竟陵县距黔教,其实有五六日的程途,唐玉宣晓得紧急,遂令吕青以轻功三日赶至,又四日后,回转此处。
吕青闻言,晓得眼下情势,遂躬身道了句“是,师父!”,伸出双手来接受玉凤。接了玉凤,吕青遂运轻功,飞身了出去。唐玉宣又缩身回堂房,将大门关上。
当夜,冯逸五人又聚头商议。冯逸随口道:“如唐玉宣所讲,孤竹峰乃宿芳宫和武当掌门杨轻尘的地头,若惊动了他们,可如何是好?”莫金元道:“得了宝鼎和功法,咱们便溜之大吉,管他什么宿芳宫和杨轻尘呢!”冯逸又道:“若咱们逃之不及,给他们围堵住了呢?岂不前功尽弃?”莫金元不语。
班措道:“既如此,咱们该设法隐秘行事,不惊动宿芳宫一方的人员方好!”刘大度道:“二哥此言有理!”莫金元道:“话虽如此,不过南阳、方城等地皆不是咱们的地头,咱们是否该携人马?万一有变,以为接应!”班措道:“若人马多了,不便隐秘行事,人马少了,又恐无济于事!不如不携的好!”刘大度道:“我倒是觉着此去还有唐玉宣同行,咱们于她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