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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后,西、北二门残余将士,三万来人,皆奔逃至东门之外。欧阳和众将不敢耽搁,急领三万残兵败将,望国主众人后尘追寻而去。此时国主孔善民偕同众人赶行至东北十多里处的三河镇。此乡镇虽名“三河”,其实大小水沟绝不止三条,且湖泊江湾甚多。江都一二万官军民行至此,首挡于人马前头的便是四五丈宽阔的茱萸沟,众人因此而阻滞下来。
江都令肃廷京道:“咱们行走仓促,倒不曾想,此处过河须有船只呢。”大司农陆桐望国主孔善民道:“此处本为南北漕运水道,白日间船只来往颇多,却是此时黑夜,船只皆散了。”户部令柳世权道:“可令将士们就近找寻船只,大众且在此歇息等候。”
尚书令蔡归生疑道:“咱们有近二万官民,连同马匹二万四五千,少说亦得百来船只多次来回,方可渡过,却不知紧急之间,能否得成?若渡河未及,宋军又杀来,可如何是好?”肃廷京望孔善民谏道:“主公可遣数十个轻骑兵士,折回去查探,一面可知我城中将士胜败如何,一面可知宋军有无追来!若宋军未追赶,抑或我城中将士撤了出来,则咱们便于从长计议!”柳世权附议道:“肃大人此言有理,主公可纳之!”孔善民遂令将领张宝遣了一个小校,选捡了二三十个好手兵士,执火把策马往回走去。众人稍安。
兵部令阮文业道:“纵然如此,但此处一路过去,河湖众多,眼下我官军拖家带口,只怕行走甚难!依臣下之见,不如折往西北而行,不仅可避开河湖,且可设法同薛敬、汪泉盟军会合,如此则军民皆安!”御史丞乌怀璞道:“阮大人之言在理!”刑部令展喜道:“此乃我官军解危之根本,下官亦认同!”
柳世权却道:“阮大人之言虽有理,然则西北一面距江都城和宋军极近,咱们好不容易奔走出来,若折转去,给宋军察觉,人马恐遭大难!”蔡归生亦道:“柳大人之言极是!眼下西北一面犹如虎狼之地,万万去不得!而东北的昭阳(今江苏兴化县级市)、盐渎(今江苏YC市)等县,西面皆为河湖,易守难攻,实乃为避乱之佳处,且两县及东南面的海陵县(今JS省泰州、东台、海安等县市),三县境地皆为我江都国领土,咱们前去安身,正是合适!若短时内不能归转江都,去昭阳城或盐城建都,亦未为不可!”
大司农陆桐前刻听阮文业所议,觉着有理,此刻猛然听闻蔡归生讲得如此长远安稳,一时似觉更为稳妥了。阮文业却有他虑,道:“海陵县东面临大海,南面临大江,过了大江即为宋国国土,眼下江都给宋军占据,若日后宋军追击我军民,则昭阳、盐城等地有西、南二面皆临敌之危,东面大海又无路可走,实是十分危险!”众人闻言,又觉在理。
听得蔡归生道:“咱们一面行东北昭阳,一面可遣人去西北,设法会合薛敬、汪泉众人!退一步讲,待至昭阳、盐城等地,宋军无论自西南还是南面攻来,咱们皆可往北撤退,北面州县甚多,境地广大,皆可攻取,为我所用!而西北一面,正南临宋军,正西面是周家境地,往西北是丐帮,东北过淮河为薛敬泰山派的辖境,实是四面临敌,绝难攻守!”
阮文业道:“眼下咱们同丐帮、泰山是结盟之态,不是正好去会合他们么,怎么反倒惧怕跟他们碰头了?”蔡归生听得阮文业直言相对,微怒,道:“你是狡辩,且唐突冒险!若我官民未寻着薛敬、汪泉,反先给宋军包围了,可如何是好?”其时一二万军官民皆看望见了蔡、阮二人的争辩,且多数人觉二人各有其理,难以定夺。
柳世权见二人愈言愈激,只怕二人闹翻,遂望孔善民道:“二位大人各有其理,不过眼下紧急,不容过多争论,还须主公您尽快定夺!”孔善民正欲制止二人,便道:“归生所议往昭阳、盐城安身,颇为稳妥,不过眼下紧急,不容耽搁,若我等欲望东北去,可如何得过?”蔡归生听闻主公采纳了自己计议,心中欢喜,但欢喜过来,实又不知紧急之下,这二三万人马,可如何过去?蔡归生不由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