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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此时院门外,又咕噜咕噜地赶来了一个马车,马车两侧还跟有左右两队卫仕。马车停下后,架车的车夫,急搭了小梯,跟着里头行出了一人,四五十年纪,举止沉稳,气态高贵,此人去年底来过聂宅一次,老管家认得他,正是“大宋”的相国宋远。老管家晓得里头是欧阳和自家相公谈论,万不能给宋远看到,因此心中大惊。
老管家惊急之下,便要转身去告知聂震天,奈何宋远丝毫不摆架子,他已瞧见了老管家,便出口道:“老管家哪里去,认不得宋某人么?”老管家不得已,只得回了身来,强笑道:“相国大人说的是哪里话!老奴正要进去向聂相公告知,好让相公他来此迎接相国呢!”宋远信以为真,心中欢喜,笑道:“不必啦,不必啦!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一二十年的交情了,哪里还须如此客套!”宋远说时,已行至老管家跟前来,那十几个护卫和驾车的车夫自在门外等候。
“听老管家的话,震天兄弟是在里头的了,如此可再好不过!”宋远说时,便要大步向院里行去。老管家心中叫苦,急道:“您乃我大宋相国,皇亲国戚,尊崇无比!您纡尊降贵,莅临小宅,我家相公岂有不出迎之礼?老朽还是赶紧去告知为好!”宋远道:“不是我笑话,你家的院子也才这么大一点,不几步便垮过去了,还要什么出迎不出迎的!”宋远说时,已跨步进院,老管家想拦阻,却不得道理。
宋远瞧见老管家面色不好,道:“你何苦愁闷着脸呢,本相上你家门又不是讨债来的!”老管家一惊,急消愁色,道:“老奴不敢!不知相国大人有何贵干?”宋远道:“大好的差事呢,等着请我喝喜酒吧!”二人距聂宅的正堂已没几步,老管家心中惊慌,不得已只得望里叫唤道:“聂相公!宋远相国大驾光临,你赶紧出来迎接呐!”宋远见老管家急急忙忙,以为他是敬畏自己,心中拘谨,随口笑道:“老管家可太客气啦!”
厅堂里头,聂震天和欧阳闻言大惊。聂震天急将怀抱中的小聂云放了地上,道:“进里屋寻母亲去!”小聂云乖巧地应了一声,跑去。聂震天急又向欧阳道:“我出去见他,你先藏起来!”欧阳急得不知方向,又不熟识聂震天的屋子,道:“往哪里藏呢?”聂震天往旁侧的花厅一指,道:“那里!”欧阳瞧见,急忙蹿了过去。
聂震天行出,正要下阶去时,宋远已至跟前来。聂震天急拱手道:“相国大驾光临,聂某有失远迎!”宋远笑道:“聂兄客气啦!瞧你那慌张的模样,还怕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成?”聂震天随口道个“哪里哪里!”,心中却叫苦。跟着,宋远登阶,二人行入正厅。聂震天随口唤老管家沏茶伺候。却不想,聂震天讲完,宋远正好瞧见厅堂主客坐卧的几案上有茶盅,且盅中的茶水还冒着热气。这是方才陈灵素与欧阳和聂震天沏的茶水。
宋远心中惊奇,道:“家中有客?”聂震天顺着宋远的目光,望见茶盅,心中猛然一惊,道:“是…是方才在下跟内人喝过的!”宋远见聂震天神色惊慌,心中甚疑,道:“既是跟夫人喝茶,聂兄你何必惊慌?”聂震天一时不知如何答应,旁侧花厅躲藏中的欧阳亦叫苦不迭。陈灵素见丈夫头脑不够灵光,出了麻烦,急自旁侧里屋行了出来,望宋远道:“其实是王廷尉来过了,我家相公他生怕相国您怪罪,因此不敢言明!”王红木是宋国的廷尉,掌刑狱之事,王红木虽得国主宋高赏识,却跟宋远不和,陈灵素因此提他。
果然,宋远闻言有些不快,道:“他人呢?”聂震天道:“听说你来,自后门出去了。”宋远道:“你们讲的什么事?”聂震天得了陈灵素这一下点拨,得了主意,随口道:“他说他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生怕日后落不得好下场,若我日后能出头,务必顾念当初的情义,关照他一些。”王红木是三宝党护法堂出身,曾是聂震天的下属,聂震天因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