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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震天听了季云的话,板着脸,不回应。小聂云不知什么时候给二人争吵的话声吸引了过来,见二人吵得厉害,急跑出来,直至聂震天身旁,向聂震天依靠去,张着稚嫩小嘴道:“我不要出去!我要跟爹爹在一块儿!”聂震天见女儿可爱,又意向自己,心中十分欣慰,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道:“云儿放心,爹爹不会让你出去的!爹爹天天跟你在一块,陪着你在院子里当秋天,喂鱼儿,养兔子!”小聂云心中欢喜。欧阳瞧见聂震天跟女儿讲话时,面色极是平静柔和,晓得他这样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第二的厉害男子汉,其实内心极为柔弱,欧阳不禁动容。
季云连连给聂震天挤兑,此刻瞧见女儿也不向自己,面上大觉无光,心中更是羞怒,望小聂云道:“你这个小蹄子,非得将我气死是不是?我怀你十月,什么事都干不成,出来那一天,还险些将我整死,到头来还不要我了?”季云感觉怨气出不成,还给他父女二人一同孤立,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便要流出了泪来。一旁的陈灵素急忙出来宽慰季云道:“云儿她才两岁,她能晓得什么?你何必往心里去!这里还有客人呢,咱们回里屋去吧!”聂娥醒起,抽泣了一下,急忙转身同陈灵素而去。欧阳坐于聂震天旁侧,见他夫妻二人如此,颇为尴尬。
幸是聂震天不将欧阳视为外人,而聂震天、季云和欧阳,三人确实也是知根知底。聂震天抱着小聂云,随口叹气道:“亏是你当初巧遇了灵素,我二人又得重逢,成了夫妻,不然单跟季云过,这个家只怕今年年初便不成了!”欧阳见聂震天并不视自己为外人,面上的别扭消去了一些,随口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哥不必往心里去!”聂震天道:“我晓得如今我这样子,确是对不住她二人,可我也是命运所逼,出于无奈呀!”
欧阳正色道:“据实而言,大哥你这一身好武功,又是四五十的壮年男子汉,年年闲居在家,确是可惜了!咱们都是大活人,何苦画地为牢,自个儿囚禁自个儿呢!”聂震天惊异,道:“你也不能体会我的苦衷?我去江都,孔公便要我打宋公,我若出了这个门,应了宋公的差遣,他便要我打孔公?他二人皆诚心待我,教我如何是好啊!”
欧阳闻言沉吟,不片刻,似得了主意,低声道:“实不相瞒,如今西蜀司马家的公子司马艳阳也在杭州城中,为那昆仑玉剑之事,我和孔公之所以得知此事,便是他告知的。且今早我来你这里时,我已跟他们谈及,他听到了你的武功和为人,十分叹息,大有倾慕和敬重之意!若大哥你在吴越这里实在为难,何不跟了司马公子去西蜀谋生?据说司马家乃是西蜀名副其实的主人,眼下司马家的公子又仅剩司马艳阳一个了,跟了他,必然大有可为!”继而道,“你若有此心意,我出去与你探探司马艳阳的口风,看他能与你个什么差事!”
聂震天道:“话虽如此,可我母亲的坟墓在杭州,这个如何搬走出去?”欧阳叹了一声,道:“虽说你是出于孝道,可也不能让已故了多年的老母亲将你囚禁住了啊!你才四五十年纪,人生还有好几十年的光阴呢,可如何闲耗得过!”聂震天叹道:“母亲同我相依为命数十年,她生前我没能尽孝道,如今转去了地下,我又怎么愧对于她的阴灵啊!”欧阳道:“我倒是不以为然!天下父母,没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儿出人头地的,你如今因为伯母陵墓而给困在杭州,若伯母她地下有知,想必也不会安宁,当真如此,你倒是不孝了!”聂震天不曾想过这一节,闻言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