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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高二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我们迎来了搬校区,据说是为了盛大庆祝校庆而特意做的决定,但那年遇上了厉行节俭之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我们终究还是走进了新校区,这里随处可见的黄土和施工现场,另一种意义上的工农兵联合。
从老校区离开前的晚上,班主任允许我们在晚自习“狂欢”一下,其实是学校的安排,每个班都举行了这样的活动。那会实在是囊中羞涩,去掉生活费所剩无几,只好选择了经济耗时的瓜子。你别说,嗑瓜子开始之后,气氛就起来了,就好像进入了茶话会。活动的主题是老旧的“昨天、今天、明天”,还尚未熟悉的我们,都想听一听彼此的“光辉”事迹。林特有所隐瞒,至少我听完她的发言之后,我是这样反驳的。她反问:“那你呢?有说实话吗?”“确实也没有。”我无奈的回答,我没有办法告诉她,我很爱之前的班级。高一的时候,初来乍到,班级内没有一个相识,勉强靠着一个初中校友,开始交朋友,认识了很多的人。很适应小组学习的我,一开始就担任了组长的角色,这个不是什么好活,除了日常的收发作业之外,最重要的是组织小组成员讨论问题、得出结论、代表发言。组员们对我评价很好,因为我任劳任怨,也不揭发他们,一心沉迷学习的我,也不会计较这种事情。偶尔也会想和朋友们做一些刺激的事情,少年的心总是充满了冲动,对于未经之事,有一种莫名的向往。于是,每个周五的下午(我们是上午上完课放假)、周末返校日的下午,甚至是周六整天,我们会相聚在网吧,开黑,消耗时间。那时的网吧挤满了学生,我们的阵地也换了一个又一个。最难忘的是那一次,那天晚上我们商量好了要翻墙出去上网。夜深人静,零点之后,我们蹑手蹑脚地翻过宿舍的院墙,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心里想着不要被老师抓到,转弯之后就看到了老师,很想转身就跑,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老师厉声斥责,“你们几个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准备去干什么?”我们不敢出声回答,老师继续说:“你们也知道丢人?对得起你们父母吗?”“老师我们错了,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我们第一次出来,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或许是被我们的话欺骗到了,老师猛地吸了一口烟,“滚回去,别让我再逮到你们。”听到这样的话,我们快步往回走,转过弯之后,撒腿就跑,麻利地翻过去,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子里面。没过几分钟,就看到了从窗户边闪过的手电筒,老师果然来查寝了。顺利逃过一劫的我,心有余悸,我不断回想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干掉老师,这样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太可怕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冲动?还好我的理智战胜了这样的想法,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之后的几天,我们消停了很多,“外出”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起过。直到那天晚上,夜光如水,二货跑过来,故作神秘地说,“今晚是个好机会,昨天刚查过寝,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地方,绝对安全,一起走吧!”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加入了队伍。确实是像他们计划的一样,我们很顺利走进了网吧,旁边坐的都是“校友”,这个时候坐在这里却没有玩的兴致,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担心迟早会“东窗事发”,这样的后果一定是我不能接受的。就这样有了第一次,但也就这一次,第二天早上我们溜回了宿舍,“精神焕发”地炫耀昨晚的战果,却在课间时间睡得像猪一样,看到有来的陌生老师,心跳就加速。隔天课间操还通报了几个被逮到的“幸运儿”,做了退学处理。这样的处罚让我们几个这样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说回搬校之前的狂欢夜,聊得兴起,不免要八卦一下彼此的感情经历,虽然是学生,但这些事情早已不再避讳。青春懵懂的爱情,经历过才懂。我提到了我的“白月光”(那会没有这种说法,我叫她女神),“她很勇敢和大胆,我们彼此喜欢,是她让我成长…..”“你们现在还在谈吗?”林特打断了我的话,期待地看着我。“没有在一起了,后来她去了其他地方,我们就分开了。”我接着反问,“那你有和他在恋爱吗?”“啊?你咋知道的?是不是斌哥?”看我没有否定,立马就冲过去找斌哥理论,林特是一个脾气火爆的女生。“你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女生?”阿龙目睹了一切,表示非常不理解。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会儿返回来的林特又开始吃瓜,“你继续说呗!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呢?她长得漂亮吗?”“我们是初中同学,高一的时候,有一天下午,她来我们学校找我。在楼梯口问我,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她想好了。”我停顿了一下,林特掐了我一下,“然后呢?你说过什么话?”“额…….说的话不能告诉你,是之前表白的事情,当时她没有答应,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真羡慕!”我白了她一眼,“你可以不用那么大声讲,遇到有女生这样对你说话,作为男生无法拒绝。更何况我本来就喜欢她,虽然之后知道了原因,是因为刚好她的学校有人追她,而那个男生又是抽烟又是混日子,她拒绝了他,但是他还缠着她,只好找我帮忙了。”林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不就是把你当备胎?你搞得还挺开心。”我没有反驳,我不认同这样的描述,但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