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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梦(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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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就发生了和班主任吵架的事情,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是为了赌气,也是为了证明,一模考进了班级前十,也就是年级前十。成绩稳定下来,似乎什么事情又都不是问题了。这个时候的我和林特,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没有再热烈地做一些事情,似乎都知道彼此不在对方的未来里,连“威胁”的话也不再提起,就好像突然之间就断了。
  只是,也会想起那个勇敢无畏的少年,那一年美好的回忆。在赌气离开的那天下午,收到了林特的问候,“你真的要走吗?”我当然不会走,在那个放假日的下午,她问我,“你可以来接我吗?”“我骑摩托去,等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惴惴不安,在此之前,我只见过摩托,但并不会驾驶汽车更别说长距离骑行了,但话都说了出去,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很快,我就找哥们借了车,学着大人的样子,打火,挂档,加油,窜了出去,急刹车,差一点摔倒。很快适应了起来,胆子也大了起来,一路晃到了校门口,门口三三两两停放着几辆车,我怕撞到它们,越着急,油门加得越大,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要踩刹车,人群中传来尖叫声,我也慌了神,车头左拐右扭,和别人擦身而过,万幸都没有受伤。就这样,我在校门口接到了林特,她坐在后座,双手搂着我的腰,我不敢放松,载着她很慢地骑了回去。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接她回家,也就真的只是接她回家,在距离她家不远的地方,林特下了车,我们对视着,都想开口,但又都没说话,拥抱了一下,就各自转头走了。安全回去以后,想着这一路,我心有余悸。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着我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可能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不会再去做这个决定,但谁又说得准呢!之后,并未系统学过骑摩托的我,开始接手这个事情,但都没有这一次这么深刻。
  还有一次,放假前,林特问我,“你着急回家吗?一起去逛一下?”我自然是毫无抵抗力,欣然前往。跟着大部队走出校门,选择步行前往老城区的学生很多,我们也不着急,慢慢往下挪。林特拖了一个行李箱,我以为可能都是衣服,会很轻,自告奋勇要帮她拿,还想要扛起来,没想到女生的箱子那么重,我差点闪了腰,还是老老实实地拖着走。这番迷惑操作,也收获了林特的无情嘲笑。走回了老城区,在这里呆过几年的我们,都无比熟悉,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小巧的”北方县城,仅有一条繁华的街道,我们计划从头走到尾。我给她介绍常去的书店,买了一份许久没有看的《大众网络报》和《slamdunk》,林特则带我挑了一些小挂饰。她很爱吃辣条,我们就走到了市场,买各种口味的辣条,手指浸满了红油,还要往我的嘴巴里塞。天色有点儿暗,她要去澡堂洗澡,我就守在店里面,不时抬头张望一下。没有使用手机的时候,我感觉内心非常充盈,有所挂念,手中也有事做,焦虑很少。终于看到了她的身影,我就拿起梳子和风筒,帮她吹头发、梳头发。在日落之前,我们分别坐上回家的公共汽车,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依依不舍,但勇敢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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