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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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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笑笑说:“老李,你有什么想法?”
  我说:“我想开公司,走新能源,新科技这一块。现在国政策鼓励这些,这些又是新兴行业,先不说引领潮流,如果能够顺应潮流,也当是可以做成一番事业的。”
  老刘说:“其实创业这个想法,我很久之前就有了,只是我俩一没钱,二没关系,这事该怎么去做呢?”
  我说:“现在的社会不缺资金和人脉,缺的是好的点子和新的创意。我们可以先制定创业计划书,成立公司,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一步一步往下走。”
  当天,我们在风雨中喝的尽兴,也聊得尽兴。正应了那句“诗趁年华”。
  回来后,我和老刘着手我们的“梦想”。谁能想到,创业之路会如此艰辛,每一步都困难重重。没到一年,我俩被社会“筛子”无情地淘汰了。与此同时,我也即将大学毕业。“祸不单行”,我最爱的女孩,我的“温柔乡”,也已离我而去。她的父母拒绝了我,要她回家乡发展。我和她几次商量却始终不能达成一致,她要稳定,要回家乡,而我想要拼搏,想要远方。
  那天晚上,狂风呼啸,大雨不止,原本繁华的街市行人寥寥。我在想,努力的意义何在?活着的意义又何在?我在大雨中漫步,任凭风吹雨打,眼泪伴着雨水直下。上天不因我的悲痛而停止下雨,大地也不因我的哀伤而停止刮风,春秋更不因我的无成而暂缓更替。时光啊,人生啊,我何去何从?
  老刘在大雨中拼命找寻我,过了后半夜,才在一荒僻处找到我。他痛骂我,也安慰我,一起陪我在大雨中,拉着我去了一夜宵店,说:“男人该有男人的样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喝两顿。”
  我依稀记得我俩湿漉漉的一身为老板娘所惊讶的样子。也记得老板娘说的那句:“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小事就要寻死觅活。”我不在意,我只管喝,所有的菜我未尝一口,甚至连筷子我都没拿。我不说任何话,老刘也选择沉默,只陪我喝。刚开始喝的还是啤,可是那点度数的怎能麻痹如此之深的痛?“换白的,度数越高越好。”我对老刘说。老刘懂我。跑老远去给我买了高度。
  “倒满”,我说。
  老刘将我俩的杯斟满。他一不留意,我就将满杯白一饮而尽。可能是空腹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喝太急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刚入肚,就被我吐了出来。我不服输,连都要打击我,看不起我。我休息一会,继续一饮而尽,然后又吐了。止不住的悲伤让我哭出了声。
  “哭有什么用呢?哭她就能回来吗?”
  其实我哭的不只是她的离去呀,哭的是这可笑的人生啊。
  我擦干了眼泪,微笑着,和老刘喝。这场也是我和老刘喝的“分别”。此后,我去了深圳上班。老刘去了哈尔滨发展。
  工作之初,很多饭局我都不选择喝,我讨厌和陌生人喝,讨厌和领导特别是和那种平日里脸跟包拯一样黑的领导喝。讨厌桌上那一套约束性的“章法”。可人情之世故怎能变成我情之世故呢?岂是我可以决定喝与不喝的?除非我能主导规则,或是化身为“五柳先生”。而现实是,我既不能决定规则,又不能超然脱俗,那我只能喝呗。
  喝着喝着,竟发现自己爱上了白,为何呢?因为人世间的不如意,若不借助,那定是无数个漫漫长夜一个人在月光下形影相吊。李白说:“举杯消愁愁更愁”,可比起今日愁,我愿选择明日愁;因“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若不喝上两杯,莫不要两个大男人手拉手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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