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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北啊你是警察吗你嘴巴怎么这么臭的啊……”
“大姐，做鸡还不自知的吗？做鸡呢，就要有鸡的本分，待在鸡窝里，要不要我今天下午五点到你的家门口蹲守野男人，到时候人赃并获捉奸捉双，非法卖淫拘留十五天？”李染提高了嗓音，用笔记本敲着对方的脑袋骂道：“做鸡还在我面前晃悠？对了，你是不是姓崔，崔……崔什么花是吧，我记得上次扫黄有抓到你，你不认识我了？”
“李哥，要拷吗！”龅牙突然出现在李染旁边，从腰后卸下来一把手铐。
“拷个屁。”李染拍了一下龅牙的脑袋，对着撒泼的大姐笑了：“滚。”
“多，多谢，李……”一旁半天没有说话的猪肉佬见到女人慌张的离开，满是胡茬的脸上露出一口白色的牙齿，结结巴巴的对着李染点头说道。
“包子还有剩的吗？”李染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听对方说话不仅对听者的自己是个折磨，对他本人应该也是个折磨。
“没，没了。”
“是不是刚刚那块肉她没付钱？”李染继续说道。
“对，对……”猪肉佬勉强的笑道：“没，没，没关系……”
“好你不要继续说了。”李染示意他打住：“以后再遇到这个人不要搭理她，知道吗。”
猪肉佬点了点头，冲着李染笑了。
“李哥，我们为什么不铐她？”从猪肉摊前离开，龅牙跟在李染身后嘀咕道。
“你怎么铐她？抓到她卖铺了？”李染摇头：“而且巡逻才开始，我们先铐一个回警局，然后今天不继续巡逻了？猪肉佬半天说不完话，刚刚这个事就算判寻衅滋事录口供能麻烦死……”
“李生，李生啊，过来过来。”路过一个卖菜的摊子前时，一个胖胖的太太从板凳上站起来，朝着李染招手起来。
“董太太，您怎么啦，有什么事？”李染知道这个董太太，大概是一周前她的侄子涉嫌一起斗殴致死案件，被李染当街拿下，关进了橘子，后面通过审讯手段证实这小子是因为江湖义气给自己混帮派的大哥顶锅，李染觉得义气也不是这么来的，按照量刑这小子真能被判死刑。
后续自然是找来家属，劝他翻供认错，董太太被请到橘子里后，牢房里传来了哭爹喊娘的叫声，李染就知道能有这种块头的女人揍起人来肯定更狠。
至于案件的真凶，尚在逍遥法外中。
在九龙城，每天都会有这种抓不到嫌疑人的案件，也许你抓了一个小毛贼，然后对比了一下卷宗，细细的审问后撬开了他的嘴，随后会发现他起码做了五六起案子，还都是悬案。
“我请了好东西给你啊。”董太太硕大肥胖的拳头摊开，里面露出两个散发着骚气的鸡蛋：“童子尿蛋，很补的！”
“好啊，我谢谢您啦董太太。”李染笑呵呵的收下了两个骚气冲天的鸡蛋，转手捅给了龅牙。
“啊？”龅牙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染。
“你年纪小，给你补身体，乖啊。”李染拍了拍龅牙的肩膀。
“可我也是童子，我能补吗？”
李染愣了愣，突然很想抽烟，但是他的万宝路落在警局里头了，谁还不是个处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