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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过程过了好几年,久的让人心生烦念。
但,好景不长。
从我脱离家庭教育入学幼儿园时,一切都变了。不知什么原因,我们一家来到了闽南,从关中那厚实的土地离开,遇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水土不服,不适应的潮湿炎热的气候,不适应的饭菜伙食,不熟悉的地貌环境,以及不同味道的风。
就像空气中的水分子尚未与我熟悉,还未来的及向家乡告别,便径直投入他人的怀抱,新的城市并未接纳我,可见,我并不是它所邀请的客人。
福州,几十个小时的车程,在现在看来确实不可思议,途中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新奇,大巴走过的路风景都很棒,不论是第一次的平原惊雷,还是乌云翻涌的压迫场面都让人记忆犹新,第一次啊,人生的第一次,并非现在自身能感到的迷茫,那种豁然开朗,黑云压境,翻滚的云和着无尽的云,雷光闪动,天与地被割裂为块,高昂的狂风拍打着车窗玻璃,只能说让人激动,让人回味。此后的路中,再无那夜的云,再无那夜的雨,再无新生的芽儿,只有陈旧的我,糊弄着一天又一天。
在这里,记忆随着炎热记起,原本在家乡幼儿园就读的我被迫终止了学业,与父母居住在一间不大的出租屋中,福州的天很热,异常的热,什么都做不了的我只能抱着屋子里唯一的风扇纳凉,只能如此,天气太热甚至提不起精神,平时多余的精力也留着抵御温度,虽然一年比一年更热,但是时间不仅会美化记忆中舒适的部分,更会加深那些你不想记起的感受,就想小屋中强烈的潮湿味,会门外各种鱼龙混杂的臭味,让人作呕,狭窄的街道与高耸的楼房,吃人一样的将所有人变成它的傀儡,让一切都按照它的规则来,人就像齿轮一般组合起来,唯一的不同,好像是那些大人眼中透露的些许幸福的光芒,以前我不懂,我知道我并不愿意在家待,商场会有更大的风扇,现在我懂了,是叫“人人都有成功之时。”
我和狭窄街道边的包子铺老板关系很好,或许是我经常会带给她生意的原因吧,至少他认识我,只是会说着我听不懂的闽南方言,我会在母亲身侧向她挥手,只是会看见她的笑容。
我只记得出了那片狭窄的街道后是一片滩涂地,那片地异常的特殊,它是被一片看不见的墙围了起来,我远远的看过它,只是当我走去时,母亲会将我拉住,我要继续去,她便会将我抱起,我也曾偷偷的跑到哪儿去,只不过下楼后找不到它的方向,我向路边的杂草丛投过问题的纸飞机,希望有一位彼得潘能为我指明方向;我向父母表明意向,他们会说有空去,于是我便暂时沉寂下来。
过了几个星期,我们又搬家了,这次与我们随行的,并非是舒适的大巴,而是一辆小货车,我们离去时也并非路过的是那片滩涂。
人会将事情暂时忘记,但并非消失,事情表明的是需求,不满足需求,需求会以另一种形式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