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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看多了,连陈启这个陪考长辈也不由紧张起来。
可每当他回到自己屋内,见到气定神闲的陈恒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把紧张的心情传递给儿子,又怕儿子准备不充分,到时候名次不好,反过来后悔懊恼。
如此在房里进进出出,倒被专心练字的陈恒看出端倪来。
陈恒放下笔,朝着陈启笑道:“爹,考试的是我,你紧张什么。”
“哎。”陈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道,“你不多看看书吗?”
陈恒不禁奇怪,眨眨眼,道,“我每日早起,都会看啊。”
见儿子这榆木脑袋还不醒悟,陈启咬咬牙,给出自己的建议:“还是再看看吧,万一到时候考场上,恰好就能用到呢。”
陈恒笑着摇头,知道他爹是陷入考前综合症,没啥大事,等到他考完,他爹就能不治而愈。
“书到用时方恨少,那是留给懒人的托词。爹,你儿子的书……”陈恒指指自己的小脑袋,“都在这呢。”
“好好好,都依你。”
反正是儿子去考,陈启见说不过陈恒,也不再言语。正当两人沉默时,门外传来小二的呼声。
“客官,大堂里有你们的家人寻来。咱们客栈多有备考的士子,恐怕要劳烦两位下去一趟。”
陈恒跟陈启对视一眼,这个时间能来的,怕是只有陈淮津了,父子一起下楼。
待他们来到大堂,果然看见二叔陈淮津坐在木凳上,面前摆着一个食盒。满脸通红,看样子是吃了不少酒。
一见到陈恒陈启,陈淮津就激动的从木凳上起身,见他身形有些哆嗦。陈恒连忙加快步伐,上前搀扶住他。
“大哥,你好狠的心啊。”
陈淮津真是喝多了,一开口语调就比平日大。
陈恒扶着他坐下,看着二叔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打湿的痕迹,应该是冒雨前来。
“我怎么了?”陈启摸摸脑袋,弄不懂这个醉汉在说什么糊涂话。
“恒儿来参加县试,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来通知我一声。”陈淮津语气很是悲愤。
不会吧,陈恒张了张嘴,看向他爹。二叔这两年来是糊涂些,也没道理这种事也不说啊。
陈启也觉得冤枉,嘟囔道:“我以为你知道的,爹跟娘没跟你说吗?”
“说个屁。”陈淮津骂了一句,“还是我前头在酒楼跟掌柜吃酒,碰到张家的老三,他顺道跟我说,我这才知道。”
陈启尴尬的笑了笑,一时不知该说啥,他是真给忘记了。
陈淮津也没在此事上多纠缠,只是用手拉住准备去端茶水的陈恒,“我们掌柜听说我的侄儿才七岁,就来参加县试,吵着叫我把你喊过去见一面。嘿嘿嘿……”
陈恒听的直皱眉。
“……我怎么可能答应他。”陈淮津打了嗝,继续道,“这个时候见恒儿,安的是什么心。可把他美坏了!我几句话打发他,就跑来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