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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期待与幻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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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服了你了,赶紧进来吧。”
  徐老板一来是不想自己成为被别人看热闹的主角,毕竟身上只有条内裤遮着,二来老白是自己店里的老主顾了,几年来多少还积累了些情份,三来也可能是看着眼前的老白多少动了些恻隐之心。
  “谢谢!谢谢!谢谢!”
  听到徐老板答应给自己调监控,老白连连作揖,不停地说着感谢。
  老白在徐老板的带领下进了门,徐老板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轻轻地把门关上。
  徐老板点了支烟,示意老白一起坐到了收银台的电脑前。
  徐老板用左手一点点挪动着鼠标,花了几分钟才点开了监控画面,老白早已心急如焚,哪经得起这般折磨,一把便把鼠标从徐老板手里抢了过来,徐老板倒也爽快,见老白操作熟练便识趣地挪到了一边。
  4月15日……18时23分……
  监控停留在老白刚从店里出去从人群中穿过时的背影,他焦急地拖着进度条,画面闪到他趴在地上,把头埋进水里。
  至此,他开始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显示器,几分钟的时间如同过了几个世纪,一直到监控画面播放着他一手撑地扭曲着身体,再往后就是人们纷纷散去。
  “不对…不是这样的……”
  老白自顾自地小声低语,边说着边把监控又拖到了18点23分的时候……
  他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汗一粒粒不断从额间冒出,还湿了他的后背。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被徐老板的烟熏的,红润了起来。
  “不对……不对……”
  老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着刚刚的内容,每看一遍都更加崩溃,空洞的双眼已看不到任何东西,也不管徐老板在旁边,一边猛地摇着头,一边豆大的眼泪窸窸窣窣往下滴。
  由于饭店门口路灯坏了,太阳落山以后的监控就看不清了,只能隐约看到地上有一团白色的影子,像是月亮刚被埋进了不深的土里。
  “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她!到底是不是她!!!”
  老白疯狗似地摇着徐老板,指着屏幕冲他咆哮着,即使屏幕上什么也没有,除了躺在地上的他自己,徐老板大山似地身体也被晃得即将支离破碎。
  “妈妈妈妈,我怕,我怕……”
  隔壁房间传来徐老板儿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死胖子,你他娘的作死呢,大半夜还跟老娘在这鬼哭狼嚎的,这日子还想不想过啦!”老板娘忍不住爆发了,听着虽然是在骂徐老板,但由于没起床看到是谁,只要她想,可以是骂这世上任何一个人。
  听罢自己媳妇的狮子吼,徐老板吓得一个激灵,也不敢回答说是老白,便一手封住老白的衣领,如同拎条咸鱼似的将他从饭店丢了出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老白用头在地上猛的撞着,额前一片早已是血肉模糊,虽然一直在哭但却哭不出任何声音,此时的他趴在地上,已然真成了一条被丢弃的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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