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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与地方分成的关税、坐税,也上缴两千万来万。
再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达到了五千三百万块银圆。
所以阎崇信眼里,绥远和察哈尔商税收的多,而安南除了粮食一所有,安南和绥远之中选一下,他宁愿选绥远。
阎崇信对几人讲解着赋税的要点,感慨不已。
如果去除商税,那么仅仅看四千万的粮税,根本就养不活如此庞大的军队和官僚。
这般,就导致了官僚体系依赖于商税。
“重农抑商,断不可以行了。”户部侍郎苏子翁附和着,然后愤慨道:
“许多不知深浅的,言语朝廷轻农重商,与民争利,这要是不争,朝廷怎么能活得了?”
“难道要像前明时期的崇祯皇帝那样,向百官来化缘养军吗?”
“好了!”阎崇信安抚道:“都是一些少不更事的,朝廷把税收到他们头上,自然就心绪难当。”
“莫要听其胡言乱语。”
而一旁的赵郎星言以对。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位是过来唱双黄,表演给自己看的。
前几日,他家的应为漏缴关税,被罚了两千块银圆,这些时日对于户部一直摆脸子,看不顺眼。
阎崇信瞥了一眼赵郎星,见其抿着嘴唇不发一言,他心中一笑,对着苏子翁微微点头。
苏子翁也配合道:“要我来说,朝廷每年剩下一千来万,为了以防万一,商税还是要收多一些。”
“中堂,不如效彷前宋,施行官营如何?”
“官酒,官盐,官醋,官茶、官布,照我来说,这样一来商税起码能再翁三五千万,这要是突破了一万万两,才算是真正的盛世啊!”
“不行。”赵郎星再也坐不住了:“赵宋冗官、冗兵,还要上供给蛮夷,自然苛扣百姓,如今我皇明亲政爱民,断不可行此事。”
“怕是一旦施行,民间就不稳了。”
他家就经营着大量的醋场,酒场,这要是收归国有,朝廷亲自经营垄断,那还赚个屁呀。
“安坐!”阎崇信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
“为何商税倍于前朝,而百姓们却不反?”
“下官不知。”赵郎星平静下来。
“我也曾疑惑,陛下亲解道,此为直接税和间接税。”
阎崇信摇摇头,站起身对着紫禁城的方向拱了拱手,表达了对于皇帝的敬仰:
“所谓直接税,谓之农税,亲自从农家手中取走,自然是人皆恨之。”
“而间接税则不然,如布匹,价格高了些,那衣服就多穿几日,等实穿不了,就跺了跺脚再买,那时候只会骂奸商,何怪朝廷?”
“况且,能买得起或许的,口袋之中总是存了些许钱财,买不起的自然就不买。”
“所以,商税不仅得征收,而且还得不断收,一直收,农税则相反,尽可能的轻徭薄赋,百姓们口袋里有钱,商税才能收起来。”
赵郎星恍然。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下官明白了。”
阎崇信微微颔首,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事后,其才快步而至京城,向皇帝汇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