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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天色逐渐暗成淡蓝,远处群山如黛,透过墨色的林道,正太和源治父子二人一前一后扛着野猪晃悠悠的走着。
山里的野猪通常都长不太大,毕竟不是人工饲料喂养出来,没吃太多高激素类的食物。正太轻松的用刀在水边一块石板上分解着野猪尸体。他把野猪的内脏都扔进了溪流里,内脏随着水流被冲到了更下游的地方。随后他熟练的扒着野猪皮,把野猪肉切成块状摊在石板上。
源治在一旁用水瓢不断的冲洗着这块被当成案板的石头,只有把这附近的血水都冲干净些,林子里的其他野兽就不会寻着血腥味找来。他们也得赶紧把切好的野猪肉冲洗干净,然后挂在火炉旁熏烤。等蒸干了肉中的水分,就可以使肉保存的更久一些,不至于迅速腐坏掉。
等忙活完这一切,天已经黑的不像样了。父亲拿出烤好的两片野猪肉和源治一起吃了起来。席间,父亲和源治讲出了接下来的打算。“再弄上个两只,我觉得就差不多了,等那时候我们就回家。”
他们从来没有捕获过这么多的野猪,往年都是一周或者两周才能打到一两只。这次的开门红,也让源治的父亲正太有些飘忽不定了,确实山上的野猪泛滥了许多。
熏好的肉块已经没有了浓重的血腥味,正太把它们用一根铁丝串在一起挂在了高高的树干上。这样睡着的时候,不至于被一些狼獾或者狐狸惦记。
深夜的时候,山间刮起了风。云雾山的天气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不一会儿乌云密布,看来一场大雨是避免不了了。正太和源治忙活了一天都睡得很死,完全没被帐篷内钻进来的妖风弄醒。
又过了一会,等积雨云聚集地足够多了,一场大雨哗得就在这山间铺天盖地倾泻下来。雨声终于把睡梦中的正太和源治父子二人惊醒,正太探出头去,帐篷外的炉火已经被雨水浇灭,外面一片朦胧。父亲让源治呆在帐篷里,他想去外面的树上把白天收获的野猪肉取回来。
源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山间的大雨,他有些害怕,不敢动弹。正太说完便披了件雨衣冲进了雨幕中。雨水淋的正太有些睁不开眼,等他靠近那棵挂满野猪肉的树时,他看见树下有个肥硕身影在使劲扒拉着树干,企图把树上的野猪肉摇晃下来。
正太立刻对着那巨大的身影大声呵斥,想要把它吓走。但他声音被磅礴的大雨覆盖,那身影对他充耳不闻。他马上返回了帐篷内,拿上了弩箭,此时源治听到消息,也抓起一个榔头跟在父亲后面走出了帐篷。
正太弯腰搭箭,他闭上一只眼睛瞄准目标,箭矢穿过雨幕射在了这个身影的左肩。这个巨大的身影感受到了疼痛,随即转过身冲着雨中的父子二人咆哮起来,那赫然是一只成年的棕熊。
源治被吓得连连后退,父亲正太却临危不惧再次举起弩箭,箭头擦着棕熊的毛发一闪而过。这彻底惹恼了眼前的这尊庞然大物,棕熊晃动着庞大的身躯冲了过来。借着强大的冲劲,正太随即便被扑倒在地。但他并没束手就擒,而是从腰间拔出短匕,对着棕熊腹部的位置连刺数下。
棕熊的眼睛红的发光,仿佛并没有感受到腹部传来的痛感,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便撕掉了正太的右肩。那挂着正太血肉和皮肤组织的嘴再次仰天长啸,仿佛在向这群山外来者们展示谁才是大山中的主宰者。
正太的右肩血水喷溅,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源治在一旁吓的瘫倒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