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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听到这,愁苦地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大雨。几分钟后又转过身子,随手将烟头一扔。
“照你这么说,我估计现在棺材铺都已经来不及砍树了。明天我把爸妈卧室里的衣柜拿出来改一改。等过几天天晴了,咱再把爸妈埋在后面的山头上……”
“我等不了。我明天就得走了。”徐海沉着脸回答他。
徐风看着他,愣住了几秒,眼神充满意外。
“什么?你什么意思。”徐风忽然起身,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我有事要走,没办法跟你操办葬礼。”
“外面兵荒马乱的你哪来的事,你工作不是也没了嘛。你想跑哪去?难道你找到女朋友了?”徐风接着严厉地斥责他,“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有比给咱爸妈办葬礼更重要的吗?”
见徐海无动于衷,徐风急了:“徐海啊徐海,你可别在这紧要关头背信弃义,你好好想一想,当初是谁力排众议,把你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是谁把你养到这么大的。你要不是靠我们家族的帮助,你进得去你的工作单位吗?你给我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徐海回过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着往楼梯的方向走。
“你给我留下,你必须办完他们两人的葬礼再走!你要是敢在今天踏出家门半步,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我们家从此与你恩断义绝!”
徐风近乎对着他咆哮,伴着外面一声惊雷,他怔住了。他回过头,怒发冲冠的徐风正瞪圆了双眼,恶狠狠地指着他,仿佛他就是徐风的杀父仇敌一般。
徐海一阵苦笑:“呵呵,你以为我想走啊。其实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出口,但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了……”
屋外开始狂风大作,大风不断地拽打着古厝的木窗。
徐风向他承认,他在上大学时,经朋友引荐成为了执行人,他能进那家工作单位也纯粹是地心集团的统一安排。他现在之所以要走,是因为收到地心集团的紧急通知,明天是他回到地心的最后期限。
另外,徐海向他告知,从他迈进他爸妈的房间开始,他身上也已经被感染上地心集团散播的瘟疫。现在疾病发作只是时间问题,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也可能,是下个小时。
不过,他注定活不过三天了,除非在疾病发作前成为地心人。他想给爸妈办完葬礼?几乎不可能。
那天晚上,徐风第一次,一次性抽完了半包烟。他像个守夜人一般,坐在父母卧室的房门外,几个空荡荡的白酒瓶子散落在旁。
靠着客厅里微弱的烛光,他透过栅栏看向楼下客厅里的徐海,徐海的右手在空气中挥动着他看不懂的神秘手势。整间房间安静得只有外面的雷雨声,在给他们做背景音。
徐风在脑海中清算着从他加入这个家庭开始的每一笔账,算得越久,他对手上的空酒瓶子就握得愈发用力。趁着徐海忙着和地心人沟通的时间,他回到自己的卧室,从行李箱中掏出了一袋试剂。
这是他在国外的导师雷尔曼教授给他的实验性药品。若使用得当,将会使患者快速进入催眠状态;若使用不当……
雷尔曼教授还没有告诉他,因为教授说他们还没有做过相关的实验。不过教授推测:可能,这一举动会使患者永久地昏睡过去,使用时一定要斟酌用量。
不知为何,徐风看着手里的试剂神秘地笑了。
窗外雷声若隐若现,雨水不断拍打着屋檐。他们后院那一间残存的古厝,轰然倒塌于那晚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