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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两声,不知作如何解,2012年,许多智能机好像都还能扣掉电池。
“未来很美好,你要好好读书!”冥冥之中,我道出这句话,又觉得像是在说自己。
“你一定是富家子弟!”毛小子突然激动地说。
“你可打住吧,难道就因为某个秃顶的热心好人付了你一千块大洋?别在吃饭的时候开玩笑,我这样靠着,会被你噎到的。”
他呵呵笑着。
当我无意间翻到自己的实名认证信息时,我傻眼了,屏幕里赫然写着邓当两个字。我表情瞬间凝固,看第二遍时,仿佛被宣判死刑。等抬头发现男孩的时候,他问我还有事么?
完了,我活成另一个人了。
我说:“你继续看看包里还有啥东西不,请帮我归纳归纳。”
男孩儿把三道拉链悉数大开,提起包朝下一抖,好比竹筒倒豆子,哗啦滚了一桌。什么充电宝啊、剃须刀啊、文具袋啊、眼镜盒啊、医用口罩很快堆起来,我摇摇头,这都是些可易主的商品,我需要找到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我继续对他讲:“文具袋侧面有一些卡片,你帮我取出来。”
“是你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吧,哇,你卡真多。”男孩在手里摊开,好像快打完的一副牌。
“不是卡多就代表钱多,你看看我的名字叫什么?”
“邓先生。”
“邓什么?”
“邓……”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敢讲吗?”我有点火。
“嘚鞥邓嘚肮当——邓当。”
“你确定?”我难以置信,第一反应是要从床上爬起来。
男孩儿很快把证件递到了我眼前,邓当的邓,邓当的当,白底黑字,我多么希望自己看花了眼。思考似乎已经没什么用了,在我此时的感觉就是三魂尽丧,七魄残留一缕。我不知道我还在这世界上留下了什么能够证明自己存在过的东西。背包,那个背包……我背了十多年的背包,到现在也没烂,什么东西都往里塞……
“背包贴背面内侧有一层暗格,你把上面的粘扣扯开,里面应该有一些我的文件材料。”
男孩儿照做了,又是哗啦一抖,什么团员证、无偿献血证、两本学生证、大学录取通知书,甚至还有几个磨损严重的信封,顺势便飘到了地上,他帮我捡起来念了念信息栏的寄件收件人,有国开行扶贫办回信的财务会计,有参与大学活动“写给一年后的自己一封信”的自己,甚至还有写给王相雨的没有寄出的几首诗,以及几页残篇断章。他主动请缨问我需不需要读信,说自己的汉语词汇量还是可以。我说不用,让它帮我翻翻那些证上的名字。
“咦,怎么这不是你的吗?”
“是谁的?”我喜出望外。
“陈当的。”
“快给我看看!”
男孩儿拿着一本献血证一本空白的志工记录证凑过来,我眼神阴鸷,缓缓摇了摇头,他看我表情变化太快,缩手回去再看一遍,“诶?怎么又成邓当了?——现在几本都是邓当了。”
“你,确定你没有看走眼或者没有骗我吗?”我感觉自己在痛哭地喘息,想尽早结束这种充满未知的聊天。
他也摇起脑袋来,“我觉得自己没看错,但是现在都是邓当了,这太匪夷所思了!”
“你确定之前没遇到过叫陈当的人吧?”
“应该没有。”
“那……你看看证件照上大头像是否跟我匹配。”
“不是很像,”他举着证件来回端详着我的脸,话锋一转,“这就是你,我确定。”
“那我明白了。”我自言自语,突然又问自己,“我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