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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去上厕所,卫生间和厨房正对,两个“厨师”忙里忙外,我扭上门,看到便槽里小孩儿屙的屎没有冲,虽然看起来有一阵儿了,但还是觉得又软又臭,我掩鼻冲了两次水,屙尿后又冲了一次。
出来重新坐到桌边,老大和老二在抢电视的遥控器,三姨公趁和我父亲摆话空当教育了老大一顿,老大就让了出去,赤着脚在沙发上走,在沙发的靠背上走,就要碰到我了,我侧身避了避。出现在每个没有预期的亲戚家里,我都这般局促。
三姨公又说了孩子一顿,叫他要坐好,转而跟我说:“当啊,你是不是感觉过意不去?”我承认他把我看穿了,但我以为自己没有表现出那么明显,竟然被他看穿了,老爷子的眼睛毒啊。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看家里孩子太多,又脏又乱的,坐不住。”
我忐忑地说没有,但我觉得自己脸上在发烧,自己肯定有意无意撒了谎。对待这样一个坦诚的老人,我自当直白一点。这次也一样,他问我工作,家里装修的事,还要留住,我都坦然面对,神情自若,毕竟三个小家伙又长一岁,我也多修炼一年。三姨公跟我谈了很多,家婆在一旁专注聆听,偶尔搭话。其实讲的是他们知晓的事,我通常回答是或不是,如果我爹来,能摆更多龙门阵。
直到饭点,我自知今晚无法脱身,趁着孩子们的嬉闹掩护,给谷雨去了一个电话,通信中,我阐明事实:“已寻到血亲,这是我外婆和三姨公,足以证明身份,是否还需要个纸面证明?”
谷雨说:“你啥意思啊邓当,那是我爸妈的意思,你意思意思不就得了!”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她批评我道:“你这样真的没有意思了哈!”
我原想带家婆去我家里住几天,她一个伶仃老人怪可怜的,但所谓我的家不过是一堆破旧的朽木头,况且我也很久不住在那里了。我想着把家婆带到“昭君花园”或者护城河北的房子玩一玩,但比起验证身份,我的老丈人丈母娘似乎更忌惮这位老人。
我从三姨公的眼神里看到我的老丈人叔叔,他那天自饮自醉,很是兴奋,还要劝我,我却是已经喝好了,只有阿姨仍然抓着我,想要拷问点什么东西出来,于是又问到了曾经从事的事业。毕竟老夫老妻俩都是体制内人士,对工作十分看重。
我很害怕提到这个问题,因为那时我是“无业游民”,所以慌张之余,我不由得捏了谷雨的膝盖一把,转身对娘俩儿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