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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时间也容不下救人心切的达米安多想,死马当成活马医,他此时如果想帮助一下安德烈,他只能指望眼前这个他有些看不透的女人。
然而,尽管达米安心急如焚,但贝拉的速度却令人有些着急,达米安已经尽可能地减慢脚步,但三步一停两步一顿的贝拉萝札莉二人组不由得令达米安颇为烦躁。
但达米安也没得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目前的情况都是自己一手导致的,他有些后悔和贝拉讲那种话。但也不对,他根本不相信贝拉会去做那种事,谁敢相信一位基斯里夫的公主大人会去一位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的家人面前剖腹自证,这简直就不合道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明明应该像自己预想中的那样推卸责任,任何在自己准备好的挖苦中怒火中烧,最后和自己打打出手,任何让达米安对这群人的鄙夷再多上几分,但是事情的一切都没有按照达米安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看着蹒跚着赶往审判席的贝拉,达米安一时间感觉自己才像是那个在戏台上舞蹈的小丑。达米安一时不知道该咒骂谁,但不管怎么说,目前能挽回这一切的,可能还真得是这位自己极为鄙夷的公主大人。
老实说,作为应该临时拼凑的审判席,此时安德烈所在的地方,也不可谓不称之为简陋。
甚至连本应出席的陪审团成员们,大多都只能以电话的形式参与这场审判。
安德烈几乎就要以这种草率的方式,被蒙上眼睛走上绞刑架了。
也许有些恐惧,有些遗憾,但安德烈的却并没有过分后悔自己行为的想法,他想为哥哥复仇,而且他也做了,只可惜他所认定的仇人与自己想象中的并不同,他本以为自己的复仇是正义的替天行道,但现在看起来,自己更像是被仇恨蒙住双眼而差点错杀一名好人。
但安德烈也觉得自己很幸运,特别是得知贝拉最终还是活下来之后,他很庆幸自己终归是做了些正确的选项,没有一错到底已然是他最大的欣慰。
唯一遗憾的只是安德烈本希望自己能倒在推翻沙皇的战斗中,但只可惜这个愿望似乎确实有些遥不可及了。
整场审判安德烈几乎没有什么辩驳,他阻止了为他求情的同学与同乡,安德烈认同托洛斯基的主张,布尔什维克的武装力量需要纪律,而这次事件无疑是一记警告,即便是随动装甲的驾驶员也没有区别,推翻暴政的战士不能成为混乱的帮凶,他们需要建立的是一个稳定的没有压迫的国度,而不是混乱的原始丛林。
为了这个目标,他不介意做出一些牺牲。
沉默中,安德烈抬头看向了坐在最中间的金发男人。老实说,这是安德烈第一次见到他,但无需什么介绍,仅仅从周围人的态度来看,这位有着标准日耳曼五官的英俊男人,大概就是大伙口中的随动装甲驾驶员的顶点——红男爵,俾斯麦大将。
俾斯麦似乎注意到被告席传来的目光,他对这位年轻人有些同情,但审判结果毕竟是布尔什维克的意思,他只是支持者,并不是这群赤色分子的一员,所以他并不想过多干涉布尔什维克的决定,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对着眼前这位即将走上绞刑架的年轻人表达了自己的遗憾。
这次审判只是他前来巡查基地的一个插曲,这件事向他报告本也只是走个过场,他需要做的也无非就是点个头而已,昔日的旧伤再加上与参谋部的对抗已然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他实在是没有余力顾及更多的事情了。
只不过一个始料未及的人的出现让安德烈与俾斯麦都不由得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