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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之外亦有宇宙(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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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戈伦特陷入沉思。那声音又突然响起,只是这次带了些不知所措【伊戈伦特,孤方说了些什么?】
  【啊,】伊戈伦特被打断,愣了片刻【你刚才说……】
  汗珠滑下,伊戈伦特陷入震惊: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伊戈伦特只感觉那十分重要,或许是真理一类。
  ……
  片刻沉默,那声音再次传来。
  【汝之梦境碎片恐怕快要被修复,临别前,孤问汝:汝可愿成为孤之子嗣?】
  她已明白自己对伊戈伦特说了什么。
  【……】
  伊戈伦特继续保持着沉默,对于梦中神明莫名其妙的要求,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神明的话究竟是何。
  这梦确实虚幻,却是真实?……
  【汝不愿亦无错,再见,愿在梦境的彼岸能再次见到汝。】
  神圣的宫殿开始扭曲,伊戈伦特仿佛看见扭曲的血肉,无数的扭曲触手裹挟着银白的发丝,似蛛网般缠绕满殿,随后便陷入一片漆黑……
  灰蒙笼罩万物,肮脏破烂的小巷横七竖八,蝇虫飞舞。
  躺在地上的黑发少年张开双眼,看向周围,颤颤巍巍地起身。
  【果然是梦么?】
  扶额,待脑子清醒。
  【那群家伙这么快走了么?】
  伊戈伦特检查身上:【下手这么轻?】直到他把视线移到自己右手上。
  【这是?】
  那是个漆黑的标志,黑色的半透明球体上,宫殿矗立,日月同辉。
  【和梦里一模一样?】
  伊戈伦特想起那个虚假却真实的存在于所谓梦境之外的梦。
  【真是无聊。】伊戈伦特如此想。
  突然,如梦中,那剜骨的疼痛从右手传来,伊戈伦特嘶吼一声,将一旁枯树上的黑鸦惊飞。
  伊戈伦特看到了一片黑雾,雾中,肮脏的灵魂咆哮着,被黑雾不断喰蚀,怒吼着,横冲直撞,欲要冲出黑雾。
  那意志传达脑内。伊戈伦特不明白所谓“反叛”之意,他无法理解这种高纬度的物质。
  渐渐的,黑雾伴随着疼痛消散,伊戈伦特重见光明。
  伊戈伦特喘着粗气,额上冷汗落下。不知不觉间,天空的灰蒙早已被那境界彼岸的一抹残阳泯灭。
  【一天晕倒两次,真是丢人。】伊戈伦特暗骂一声。
  再次看向右手,那独特的标志早已消失。
  【我脑子怕是被那群杂碎打坏了。】
  伊戈伦特向通向未知的街道走去,他的脑子中一片混乱,只保留着重回温暖之地的意愿,与那方才烙印入脑海的侵蚀之语:
  根生于梦境之上的母神,喰蚀之神见证宇宙的初始与终焉,她存在于永恒,待万物如子嗣,唯有众神之头颅才能报答其无上之不陷混沌之恩赐……
  反叛源于意志,人之意志将被喰蚀,神之意志将被赋予。我们是为反叛而生,是为弑神而生。吾等归于梦境外的伊华戈,永续存在于伊塞戈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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