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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窗明几
窗明几,不难理解,是指房子收拾的很干。收拾屋子这件小事似乎每个人都会把它当成一种习惯,殊不知,在内心的纪律当中,久而久之,这竟然成为了某些负面情绪的导火索。
正常人的收拾,比如说会是一段时间内把屋子彻彻底底地收拾一次。在正常人眼中,长久的顺其自然才是生活的味道。
然而,在罹患心理疾病的人看来,收拾屋子变成了他们仪式感建立的必要条件。大多数心理疾病患者在犯病时,无论是抑郁、焦虑、强迫、躁狂,他们总是会做出对外的宣泄。除了强迫症患者,似乎所有病态的心理都指向破坏后的重建。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摔了东西,破坏了原有的屋子里的清,便会像赎罪一样,依靠某种力量从情绪中挣脱出来,不得不将屋子再打扫一遍。似乎他们主要满足的并不是收拾过后的片刻清,而是在短暂的时间里用生命的全部在享受收拾的过程。
这样的现象大多发生在完美主义者身上。完美主义者,大多数都会走向极端。他们要求所视的一切都要建立于自己所认为的体系当中。这样的人,往往忍受不了长久的痛苦,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获得荣誉感。痛苦的过程不会随着你的意志而转移,痛苦是唯一不可改变的过程,它会让你沦陷。老天爷既然能把痛苦安排在你身上,那么你就一定能挺过去。但这对于完美主义者,对于一类追求每分每秒皆完美的人,是异常困难的。
如松,立凭风。清像松树一样永存,即便我们达不到松树的高度——现实中的高度与品格的高度。立的过程需要时机,需要凭借正气之风。正气,不会是每一刻的执着,每一刻的执着终究会带给人们每一天的痛苦。真正的正气之风,是看透了生活的脏乱差,却仍能在片刻的清后,有欲望去追寻一种内心的宁静。
02•土
一位赚够了钱的农夫来到城市里旅游,谁都没有想到,他住进了五星级大酒店,同时还订了一套总统套房。
前台的工作人员和经理都很诧异。农夫说,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城里,想享受一下高级的服务。农夫的钱是足够的,所以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到来。
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带着个草帽,披着一套刚刚换洗下来的工作服,一双破旧不堪的拖鞋在他的脚上肆意地为难农夫。他拿着几万块钱来到这里住了整整一周。经理似乎想故意刁难他,于是便编造了“保洁人员暂时没有招聘到”的理由,让他每天都把自己的屋子收拾的干干。
经理说:“过几天有领导会住进这个总统套房,请你每天都自己把屋子收拾好。”不知实情的农夫就这样陷入了经理的小把戏中。经理倒是想看看,脏农夫还能干到哪里去。
农夫哪怕有一天没有收拾屋子,经理也会故意去抱怨他一顿。经理说:“你们农村人生来就那么脏,哪怕是住进了城里,也得有城里人的作风!我们城里人和你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生活在土中。”善良的农夫听到以后并没有大吼大叫地反驳,和经理生气。他只是愧疚地哈腰点头,顺从经理的意思。
渐渐地,农夫养成了习惯,却一点也不开心。
这天,有一位读书人住进了这个酒店,就住在总统套房的旁边一间。他看到农夫天天自己收拾屋子,觉得不太对劲。总统套房怎么可能没有人帮助农夫收拾屋子呢?于是他向农夫获悉情况。
这位读书人怀揣一腔热血,满是气愤地找到了经理。经理则指责他多管闲事,经理还用改善农夫习惯的措辞来掩盖对农夫的刁钻。
读书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之下给农夫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农夫。他在自己的稻田里生活着。有一天,一位从城里来的老板经过了这片稻田,见到农夫说:“你应该继续去耕地、挣钱,让自己的屋子不要埋埋汰太的,真是晦气。”
农夫问:“那如果我赚完钱了之后该干什么呢?”他说:“那你就更应该继续扩大耕地面积,再挣钱装修房子。”
农夫又问:“那我如果再挣了很多钱,又该干什么呢?”城里的老板回答:“要再去挣钱,直到你把房子装修成像城里的别墅那样为止,不然你永远就是个低级货。等到你不能挣的时候,再去享受别墅豪车,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农夫却不这么想,他认为现在就可以享受美好的生活:自己丰衣足食,与大自然亲密接触、共生共荣。“金钱只是获得美好生活的手段,不是我的目的。尽管我现在生活在简陋肮脏的土地上,我也是完全知足了。”
听这位读书人讲完后,农夫恍然大悟。农夫离开了城里,不再一味地听从经理的话,不再强迫自己每天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妻子问他为什么回来,他只是浅浅地答道:“只要自己的心是干的,无论到哪里,我都会自发地生出一片土来,不一定非要到城里去过所谓的干日子。”
经理要求农夫改变,而城里人到乡下,说不定还分不清稻子和麦子,还改变不了自己的认知。所以,不懂得换位思考的经理是错的吧。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