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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并没有急于分割蛋糕,他由大哥扶下桌子,先走到堂屋口,深深的向堂屋鞠躬三次,然后声音颤抖的说,感谢我的父母能让我有今天,我能享受到这种荣兴,这全靠父母生前培德,今天是母亲的受难日,不孝儿先向母亲请罪和问安。
这些话让大家听得肃然起敬。
父亲说完便转身走向放蛋糕的桌子,这次是由四哥扶着他老人家上了桌子台面的。
父亲分割了第一块蛋糕,他递到妈妈的嘴边。儿女们在下面高呼着:祝父亲生日快乐;愿妈妈身体健康。
最小的姐姐把蛋糕疯狂的抹在客人们的脸上,一下子,整个院子再次沸腾起来,你追我赶,就连父亲也被她用蛋糕在脸上抹了一把,逗得大家笑得皮带也失去意义。妈妈那边的侄儿侄女也卷进这无边的快乐与追逐之中......
在表达快乐方式的手法上,四哥总爱借助于麻将,一个搓字便能搓出生产力来,这也是这些年他在官场的感悟吧。四嫂也会在麻将桌上传递这样一种生活理念,那就是什么叫快乐,在四嫂看来,快乐就是用手通过某种介质把钱直接转来转去,心痛与欣喜的感觉全在得失之间。不过四嫂还比四哥多种打麻将时的展示个人魅力的机会,因为每每与客人相聚之时,她会边打麻将边打手机,父亲生日这天,围观的人很多,四嫂又掏出手机大声发话了:喂、喂、喂,我最近业务特忙,没能顾上给你们上海的厂家回话了;喂、喂、喂、我给你们的货款收到了吧,点点数;喂、喂、喂、你们再给我打三十万过来吧,听到没有,不,最好再给我加五万。
围观的客人有的惊讶起来,有人当着父亲的面夸四嫂好能干,父亲听后总会笑着说,是呀是呀,我挑的媳妇嘛。四哥也打趣道,爸爸,这是我自己挑的,不是你老人家挑的哟。一席话让大家都乐开了花。这时三嫂把双手揣在裤兜里神秘兮兮将矮而结实的身子向高挑的二嫂摇了过去,好奇的问:老二,老四真的有三十几万吗?这时二嫂猫下腰向三嫂耳语:呵、呵呵,是有三十几万呀,人家虚荣心强,我看远远还不止这个数目。三嫂听后嘀咕,那她干吗在我们家里人面前老是叫穷。二嫂接着先是笑了一小段,然后小声说,老三,那是三十五万颗小螺丝钉,她们不是在经营汽车零配件吗。三嫂的心一下平静下来,说,哦,原来老四在假打,我就说嘛,瞧她那个样子也不象挣大钱的。然后三嫂与二嫂都咯咯咯的把嘴型笑成了喇叭花。这笑直接吸附过来大嫂,三嫂便把四嫂假打的事小声倒给了大嫂,大嫂听后脸上似乎顿时弄丢了表情,大嫂淡淡的说,我就在替老四们计算,也许真的有那么多钱呢。这话如一瓢绝对零度的冰水,很快便把三嫂从头到脚给浇了个透心凉。
妈妈这天在媳妇们面前多了几分威严,指手划脚的爱发号施令。我从来还没有见到过她有这些内在的潜质,四哥说这也许是她表现权欲最好的一天。我想也是吧,权力是多么的迷人,它本身就隐藏在人性之中,复苏只是个时机的问题。二哥听到后说我小题大作,不过还是夸我有政治抱负了,这个大家庭目前就需要这个。
妈妈对大姐很有意见,对父亲说,她为什么就不叫我一声妈,好歹我来这个家也有十多年了。父亲马上解释说,这些小事就不要去强求了,嘴上叫得再好又起什么作用呢。妈妈听后有点生气的说,那我的生日也得好好办一次,要风光大家都风光,不然我怎么好见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