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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们一时也下不了一个合适的结论,这些怪异的细胞的长相与真正的癌细胞的完全不一样,它们很难被杀死,即使用化疗的方法,也只能烧焦它们的身子,不久它们便会更加疯狂的大量繁殖。一时难以下结论,医生们组织成一个专家队伍,为这种奇怪的细胞病毒开了五次专门的研讨会,但都没有结果。
最后的结论比较搪塞,称父亲的病为恶阻。
恶阻,一种比癌更可怕的病,是癌之父。
专家向儿女们解释说,造成父亲这种病的最直接原因是生活,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之生病后没有直接得到最有效的治疗,造成免疫系统低下,又加之在县城医院误诊为结核的错误治疗下,导致骨髓中的造血机能严重失调,从而形成那些怪异荒诞的可恶细胞。
四哥听到报告与解释后,一下子整个身子就软了下去,恶阻,本身就意味着死亡。
大哥开始抱怨,说这病是老太婆长期给父亲吃没有营养的饭菜造成的。
四嫂开始后悔,认为父亲没能及时得到医治是因她与父亲为官司的事顶过嘴。
小姐姐很是悲伤,她责怪当儿子的没能将父亲及时送往高级医院里来。
大家都把结论瞒着,对父亲说,只是结核病,坚持就是胜利。父亲说,不管什么病,都不要瞒着他,他尊重病毒,说这是完成生命之旅的终结者,是世界上最讲辩证法的专家。父亲反倒用乐观来开导儿女们,这让大家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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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父亲的病房里来了一个生病的年轻人,二十出头,他的父亲看上去比我的父亲还老,但实质年龄才四十几岁,是为孩子的病急老的,是个“年轻的老人”。
“年轻的老人”照料着孩子,成天悄悄落泪。我的父亲开导他,叫他要放愉快些,用意志力去战胜病魔。“年轻的老人”告诉父亲,他是从农村来的,儿子本在大学里读了一年书,但自从得病后家里就更加的贫困了,儿子不得不退学,为了尽量节约点钱,一直就在乡下找人治疗,可是医生们换了好多个,个个都说不准病因,眼看着曾经活蹦乱跳的儿子一天天的衰弱下去,这才在亲戚那里东借西凑的搞了点钱来省城这家好医院检查病因,如果能检查出真正的病因来,他就会带着儿子回乡下去找人对症下药,这样可以节约很多钱。
父亲说,那怎么行呢,乡下医疗卫生实在太差,还是想办法在这里治吧,孩子毕竟那么年轻,人生的路才刚开了个头。
“年轻的老人”回答说,住不起,住不起,这里每天至少要花两三千,这是个天文数字。说罢,“年轻的老人”不断的用手使劲的捶胸顿足,似乎在埋怨自己的命运,尔后又双手合十的在祈祷着什么,似乎把生的希望完全托付给了上天。
他的儿子也总是侧过脸去悄悄的流泪,很多时候,儿子还安慰着老人,叫他想快乐的事,说自己还很年轻,身体的抵抗力还很强。每每这时,他的父亲就会给他轻声哼山歌,只是那声音总是在颤抖,在往人的肉里钻。“年轻的老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是他晚年的寄托和生存的希望呀。孩子的母亲除了做农活还要每天给一家洗衣店洗衣服和再做点针线活来维持家中的生计,因为孩子的爷爷婆婆还在。
孩子的检查报告也是一周后才出来的,原来他患的是白血病。
当“年轻的老人”得知这一病情后,便跪在走廊里大喊苍天。医生听到呼号声走过去,告诉“年轻的老人”,说孩子的白血病,好在发现及时,还是可以治愈的,只是必须要找到合适的配型和换骨髓,不过那需要很多的钱。“年轻的老人”根本没有这笔钱,他跪在医生面前,一个劲的叩头,求他们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