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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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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一…也许是周二?
  暮寒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晃荡着,工作日的午后他都是十分清闲的,今天天气一般,阴云密布却又微风四起,难不成老天爷也喜欢自我矛盾?
  一般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拜访的,大人们忙着上班,孩子们忙着上学,就连一直闲着没事干的倪大爷都会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或者找棋友们下棋去了。
  半睡半醒之间风铃叮当作响起来。
  “哈哈哈小子,快看老头子的小孙女,今天我那不屑子给我发照片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保存。”倪大爷衣衫不整的冲入咖啡馆中,这一身大衣套睡衣的打扮可见其出门有多匆忙,老花镜挂在耳朵上沾染了些许雾气,“这智能机我确实玩不明白,快教教老头子我。”
  暮寒仰天长叹后站起身,这老头不愧和小慧是忘年交,都喜欢摧残他的门,改天要找人来看看这门还有多长的寿命。
  “长按后点保存图片就好了。”暮寒习惯性从柜子中拿出酒杯和啤酒,刚刚准备倒上一杯却被倪大爷阻止。
  在暮寒疑惑眼神的注视下,倪大爷坐到柜台前,戴好老花镜小心翼翼的用食指触碰着屏幕,将那可爱孙女的照片保存到手机上,与其说保存在这个小巧的盒子里,不如说保存在那颗日益虚弱的心房中。
  这一幕触动了暮寒的心,窗外的树枝上挂着一串枯叶,在微风的侵扰下摇摇欲坠,仅凭干枯的叶根连接在枝干上,而在它们下方有一个个小小的翠绿的叶子刚刚露头,原来这就是生命的延续吗。
  “怎么今天老酒鬼不喝酒啦?”暮寒为倪大爷倒了一杯热水,刚才一路赶过来肯定没少受寒,喝点热水也好驱散体内的寒气。
  倪大爷仍然细细品味着那张照片,暮寒忍不住凑过来一起看。那是张很小的脸,睡得很安详,眼睛和鼻子有些像倪大爷,嘴巴一定是像她的母亲,以后一定是个精神的美人,只要别像他这么嗜酒如命就好。
  倪大爷似乎眼睛都看花后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机,老花镜被他叠好收进衣服口袋中,捧起热水抿了一口后呼出热气。
  “怎么,今天这是有心事?”
  “唉,老头子这一身酒气,到时候小家伙不愿意让我抱她怎么办,你说我这胡子是不是也太长了,不刮一下会不会扎到她?老头子也没给她买什么礼物,奶粉都是洋文我又看不懂,玩具她这么小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合适。她没见过我,会不会害怕我,那到时候见到被吓哭了我又不会哄,儿媳不会对我有意见吧?”
  虽说他本来就健谈,但这样的碎碎念还是第一次,这哪像一个年迈的大爷,简直是一个幼稚的碎嘴子。暮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模仿他以往讲故事的语气说道:“猎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会慌张,话说你之前连老虎都打过,还会怕一个小婴儿吗?”
  “什么话,老头子怎么可能是怕她!”暮寒的话果然起了作用,这位老猎人内心的傲气冒了出来,下一秒却又底气不足起来,“唉,我还没准备好见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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