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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澄贪玩活泼,一开始还会哭着要娘亲要爹爹,闹得家宅不宁。闹得季沅枫心怀愧疚。可时间久了,不得已多了,也就麻木了。所幸季澈的性子静又有想法,能控制住季澄那个小魔头,从启蒙到识文断字再到跟着师傅练功,都是季澈陪着季澄,虽然两个人相差三岁,但是几乎充当了父亲季沅枫的角色。
季澄十六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那时候他也只觉得难过,父亲在云中征战多年,沉疴旧疾已入骨,前前后后病了一年多,也四处求医问药了一年多,既然到了无力回天这一步,季澄除了难过,居然也有一点替父亲解脱的意味。可是那时候的季澄不懂,父亲的去世,不仅带走了季家的荣耀和手里的军权,也让朝廷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军权从季家齐家两分,到了几乎集中到风家的局面,也让七皇子赵清云成为炙手可热的夺嫡人选。
那时候的季澄虽然武艺精湛却性格跳脱,于兵法之上没什么造诣,皇上也觉得没办法继承父志,不堪大用,兄长季澈虽早早考取功名,性格稳当,工于计谋,算是个用兵的高手,可他身体却一般,就算是领兵打仗也只能做个谋士,不是将帅之才。于是,季家算是渐渐式微。
可这世上之事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齐老将军就算已经年老,可功高震主,帝王猜忌仍然让齐家不得已参与进夺嫡这条不归路。可这条路又岂是一条好走的路,不说后来七皇子被害,齐家也被抄家流放,算是惨淡收场。而季澈自考取功名之后算是节节攀升,二十岁就做到了正三品的官衔,也算是撑起了季家门楣。如果不是风家横生枝节,他和哥哥都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罢了,不过都是些梦一般的前尘往事,到底他们两家都都没落得好下场……
“在开门口发什么呆,忘了家里亥时落锁的规矩了?”
季澄看着门口长身玉立的那人,面色微证,他哥那几年总是忙的脚不沾地,家里清客谋士来来往往,别说亥时了,彻夜长谈也是常事。而这个时候的兄长还没官居高位,也未有那些野心,还是那个沉醉史书,热爱编纂,光风霁雨的兄长。
“怎么不回话?又去翠浓院了?一身的脂粉味呛得人心烦。”
“哪有?我怎么闻不到。”
“哼,脂粉堆里混,可难有大成。我说了你又不听,以后不管是在临安谋个官位,还是去云中、汝南挣个前程都好,可不能继续浑浑噩噩度日了……”季澈还是忍不住对着眠花宿柳的弟弟唠叨,他们兄弟两个至今都未婚配,那这弟弟就合该由他教导。
“哥,别说了……我好困啊,背我回家行不行?”
“背你?是不是还得给季公子牵马啊?”季澈语气上扬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意,惹得季澄也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月亮很好,他也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