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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金?
谭庄主一听这个数目,身上就是一个激灵。
虽说御风神驹是无价之宝,可一千金也是要掏空自己的家底啊。
赛马赌马这个东西,收益虽高,风险也大。
就算有御风银鬃兽在手,谁又能保证他百分百地夺冠?何况,银马庄庄里庄外,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意外可能随时发生。
自己用全部家当买了这匹马,那是拿真金白银去做了个风险投资啊!
谭庄主有心不允,可一看胡班头两眼凶光四射,想来他是吃定自己了。
谭庄主万般无奈,只得点头同意。一边吩咐谭武好好照料那银马,一边就要领着胡班头去取马资。
哪知谭武,猛地拦住去路,颤声道:“庄主,你还用这马去参赛吗?”
“你说呢?”谭庄主瞪了谭武一眼,心说,我这就一千金花出去了,不让它参赛,我岂不是血本无归?
“庄主,难道您忘了当年之故事?”
“去你娘的!”还没等谭庄主说话,胡班头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谭武的脸上。
谭武的脸颊立时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眼看谭庄主这就要离开马厩,谭武不顾一切,冲过去紧紧抱住谭庄主双腿,失声痛哭,泪中竟已见血。
谭庄主有了一丝犹豫,这银马乃是天降神物,几年前自己处置不当,就差点引来祸事。谭武的提醒,并非没有道理。
“你个狗奴才!”胡班头一看谭武要坏自己的好事,狠命一脚,将谭武踢飞了出去。
等谭武爬扯起来,谭庄主和胡班头已经不见了踪迹。
谭武胸口剧痛,不住剧烈地咳嗽,差点又一次摔倒。
那银马居然伏下身子,马头在谭武肋间撑住,稳住了谭武的身躯。
虽然只有短暂相识,一人一马便宛如多年的老友一般。
谭武半牵半抚,和银马走到马厩深处。
那里一只敖犬足有半人多高,是马厩的守护。它对谭武熟悉,对这匹新来的银马却不认识,这就张开血盆大口,狂吠起来。
银马一见敖犬凶状,不仅不惧,反击似的一声长嘶,如龙吟虎啸。
那敖犬立时闭口噤声,匍匐在地,变成了温顺的泰迪。
敖犬这一吵闹,惊动起两个人来。一男一女,都是下人的打扮。
二人一看是谭武,都赶紧施礼。
谭武点头示意,吩咐道:“小张哥,你去把金魁槽收拾干净,小张嫂,你去准备最好的草料,也送到金魁槽。”
金魁槽?
小张哥夫妇都有点诧异,那可是多年不用了。
可在这谭府马厩,谭武是说一不二。他们不敢多问,赶紧去准备。
金魁槽是谭府马厩最大的一间马房,正是当年御风银鬃兽的饲喂之地。御风神驹出事以后,这里便一直空着了。
后来传说这里有点邪门,大家都不敢问津,也便成了冷清之地。
谭武旧地重游,内心颇多感慨。摸着这里草木柱石,再看看身侧银马,依稀回到了从前。
那银马一看好水好料,立时兴奋起来,一顿大吃大嚼。
眼看银马去水桶中畅饮,谭武解下肋下的酒囊,触碰水桶,和那银马干杯相庆。
那饮马纵声长啸,宛如谭武是多年的老友。
酒意朦胧间,谭武便见一人闪了进来,正是县令陈宫。
谭武一时手足无措,迟楞了一下,赶紧过来施礼。
陈宫面上虽无表情,心下确实甚喜谭武的为人,双手扶住道:“谭马师,不必多礼。”
陈宫再看向那银马,见它神威凛凛,心下肃然。
“谭马师,这就是当年的御风神驹吗?”
谭武摇摇头,又点点头,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那银马又是一声长嘶,随即又在水桶内一番豪饮,饮罢,两只马眼紧盯着谭武手中的酒囊,那意思是——接着喝啊!
陈宫心下大乐,一匹马儿,如此豪爽。一时间,陈宫豪侠之心大盛,一把抢过酒囊,和饮马的水桶一撞,又举起来对着银马晃了几晃,随即喝了一大口。
陈宫喝罢,转身将酒囊递与谭武道:“谭马师,既然马兄如此豪迈,你我二人何不陪他痛饮一番?”
谭武犹豫中接过酒囊,便也喝了一口。
陈宫二次抢过酒囊又喝,居然见了底儿,便将酒囊反转,几滴残酒溅落下来,酒香弥漫开去。
哪知,这次那马儿似乎闻出了有些不对味儿,一头顶翻了水桶。直勾勾地盯着陈宫手里的酒囊。
陈宫十分惊讶,道:“谭兄,你可还有好酒?”
谭武也看出了马儿心意,又听陈宫这堂堂县令大人,已经改口称自己为谭兄,心下激动,转身直奔马房之外。
不多时,谭武返来,一手托一只酒坛,每只都有十五六斤。
他递一坛给陈宫,又打开另一坛,放到银马近前。
那银马大乐,不住长啸,鬃尾齐摇十分高兴。
斑驳月光射入马房之内,两人一马这就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