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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御风神驹又回来了,大家都吃惊不小。
这神畜不见了数年,居然又回来了,还是回谭家,真是邪门的紧。
柳员外和李财主不住给谭庄主道喜,那神驹在,赛马会冠军还有别人的份儿吗?
其实,在场最惊讶的不是别人,正是谭庄主本人。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御风银鬃兽回来了。
它回来了?在哪儿呢?
几时回来的?
谭庄主刚要分辩,却见胡班头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只好立即闭口,又是不住地尬笑。
薛福作为刚顶替上来的新贵,也是不住给谭庄主道贺,看样子更多滴是给自己刷刷存在感。
谭庄主满脸无奈,又不能说破,只好尴尬地应承。
宴罢,众人各自归寝。
谭家很大,房子也多,对于这些贵客,每人分了一套小院,都分布在谭家正宅的左近,来去都很便利。
陈宫贵为县太爷,自然分了一处最好的。
这里房间宽敞,陈设讲究,也很肃静。
陈宫昨夜就没睡,到现在依然是困意全无。
这赛马会就是中牟县各方势力角逐的战场,尚未开幕,已经暗潮涌动。
谭柳李薛胡,各怀鬼胎,不知道都打的什么算盘,也不知自己会不会陷入彀中。
可虽是险地,自己却是必须要来的。
那两个假扮青衣人的女子,十有八九会来蹭赛马会的热闹,查清她们的身份,才是迫在眉睫的要紧事。
陈宫正在深思,忽然一声犀利的马嘶,划破夜幕,直入耳鼓。
陈宫下意识地吹灭房中蜡烛,轻推房门而出,飞身跃上屋顶,循着那声嘶鸣的余音追了过去。
谭府后院,是一片挺大的马厩。一拉溜的马棚就有二十多间,可见当年谭家养马的盛况。
御风神驹丢了以后,谭家的运营也从赛马赌马为主开始转型,这养马的营生就渐渐淡了。现在这二十多间马棚,倒有一大半空着。
陈宫伏在棚顶,下方正有一群人在吵嚷。
谭庄主和饲马师谭武正瞪大了眼睛,盯着胡班头手里牵着的一批银马。
说是银马,实际上就是白马,只不过那马的鬃毛细密绵长,如锻似锦,在月光映射之下,泛出粼粼的银光,十分的漂亮。
再看那马,身亭高大,体态雄健,颈下到两条前腿间的肌肉十分发达,腿上筋肉根根拢起,触手可弹。
再听它又一声嘶鸣,如龙吟虎啸,马尾随即乍起,顿时银丝婆娑,荡起一片银浪。
谭武目中噙泪,真的是它回来了吗?
胡班头行伍出身,也颇有些气力,可在那银马挣扎之下,眼见的就把持不住了。
胡班头一脸愠怒,吼道:“还特么不过来接着!”
谭武早已安耐不住激动,一把夺过胡班头手里的丝缰,顺着银马挣扎的姿势,一推一拉,就卸去了马力。
那马也颇诧异,没想到这人如此轻描淡写就破了自己的力,心中不甘,又是一声嘶鸣,脖颈来回摇摆,龇出前唇下的马牙,颈上银鬃纷纷扬起,煞是好看。
谭武还是借力卸力,还是一般地轻描淡写,又一次将那银马的力道化的无影无踪。
那银马心内惊骇,三次叫力,可还没等摆好pose,谭武带紧丝缰,翻身一跃,已经骑上了马背。
那银马气急败坏,就在马棚前狭小之地开始转圈。
别看空间局促,那银马辗转反侧,却是游刃有余。它躁动中,怪力频出,意在把背上的谭武甩掉。
那马儿神骏,谭武更是英飒,凭借多年训马的经验,他如贴纸一般紧紧黏在马背之上。
等到那马儿换力的一个间隙,猛地翻身坐直,双腿叫力,狠狠地一夹。
那马儿根本没料到还有这手,疼痛之际,前蹄腾空而起,又是一声长嘶。
这一番仅有后腿撑地,足足迟滞了两分钟,前蹄挥舞了十数下,终于落下。
这一次前蹄落下之后,那马儿的四蹄便如钢桩一般,稳稳地扎在地上,再也不移动半分。
谭武等了片刻,这才轻轻一跳,跃下马背,扶住马颈,用自己的前额去贴马额。
那马颇通灵性,一番角逐之后,对谭武已是十分折服。刚才的桀骜不驯丝毫不见半分,见谭武对自己示好,也十分主动地贴了过去,用自己的马额不断触碰谭武的前额。
几番撕摩之下,马额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谭武那半圆形的深疤,谭武不由得浑身一凛,条件反射般跳出许远。
谭庄主看现场归于沉寂,这才疑惑地问:“胡爷,你恁地神通广大,居然找到了它?”
胡班头的嘴又撇起来了,满脸得色。
“谭老爷子,你可瞧仔细了,这可不是你家那匹,这是我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专程给你送来了。”
“多谢胡爷,多谢胡爷。”谭老爷子是不住作揖。
“这回你知道了吧,胡爷我为啥这么有底,还一直撺掇你如期举办赛马会。”
“是是是,胡爷英明,早有运筹了。”
“有了它,赛马会你是赢定了,到时候押它的银子必定数目惊人,就算抽水,你也是大发横财了。”
“胡爷,是咱们一起发财,等收益到手了,您那一半我立马给您送去。”
“收益归收益,这马钱呢?”
“这……”
谭庄主没想到胡班头还要马钱,看来不是用一下还给你那么简单了。
“这马你拿去参赛,自然就是你的了,从我手到你手,正常交易。”
“那您要多少?”
“不多,一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