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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讲话充满哲理的老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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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江之枫就将写完最后一个标点,并且折断那管用来写作这部奇情小说的笔。
  他保持着富有成效的节奏和胸次开张的笔力,这让他的奇情小说创作比市面上流行的要更有质感和文采,虽然他自己对此深恶痛绝,但是他还是践行着为读者负责的观念和操守。
  他每天很早就会起床,围着工地小跑一圈,回来后开始写作,接近中午的时候,或者泡方便面,或者到邻近的市场上买些咸菜烧饼,对付着成就一顿必不可少的午饭。
  下午依旧是写作,他用的那管钢笔物美价廉,在他的磨砺下运笔流畅,有如神助。
  他按照既定的计划完成了下午的写作任务,云骏驰就赶来了,招呼他出去改善一下生活,他不能拒绝朋友的好意,何况他越来越喜欢云骏驰的性格和胆色。
  他们踏着夕阳漫不经心挥落的暮光,融入城市黄昏的万千气象之中,成为一个鲜活的乐章里灵动的音符,那个时代是鲜活的,那个时代的人们是灵动的,这很幸福,这也很美好。
  即使到了他风生水起、气贯长虹的时候,他依旧为那个鲜活的时代和灵动的人群而感动,他不是个极其怀旧的人,然而他还是觉得充溢着奋斗激情的旧时光纵然会褪色,却永远让人心生向往。
  他们走在路上,路在脚下的感觉很沉实,他们的步伐坚定而且扎实。人们需要扎实地行走,这就是生活。
  他们到了一家那个时代寻常可见的饭馆,江之枫在自己的文字记录中罕见地留下了这家饭馆的名头----聚松饭庄。
  这是江之枫此生第一次走进正规的饭馆,这是一个富有启示意义的开始,他没有询问云骏驰为什么要来这里,既来之则安之,他必须学会自己观察世态,自己适应生活。
  云骏驰的祖父在这里等着他们,第一眼看到鹤发童颜、气势沉雄的云老,江之枫突然而生一种让人心悸的预感,他预感到这个威严中饱含慈祥和悲悯的老人将命不久矣。
  也就在他们走进饭庄的那一刻,城市居然下起了别具诗意的黄昏暮雨,如同一段寄意遥深的散文诗。
  江之枫敏锐地听到了身后的雨声,他知道这天夜里将会有很多人幽思无限、辗转反侧,这样的雨缓解不了持续多日的旱情,却能带来点点清凉之后的缠绵幽梦,他想到了苏雪诗留下的绒毯。
  云老已经点好了菜肴,并不奢华,却也是江之枫此生第一次得见,云老说:“小江同学,不要拘束,你很照顾骏驰这孩子,我都知道。听说一个人留在这里搞创作,也很辛苦,今天晚上我们就算是打个牙祭。”
  云老说自己已经三十多年不喝酒了,他让孙子陪江之枫痛痛快快地喝一些,在两个年轻人喝酒的过程中,老人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平和的威严和慈祥的审视。
  奇怪的是,江之枫并没有从老人的身上看到云骏驰走到暮年的样子,他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不会看到云骏驰暮年时的样子。
  窗外是接近梦幻的雨声,不疾不徐,来去从容,大有这老人给江之枫留下的关于气度的认识。
  老人说:“珍惜能喝酒的日子,那证明了你还很年轻,未来还会很长。”他的话很有哲理,余味悠长,长到江之枫直到自己也戒酒的时候还依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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