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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起了窗户上那尚不是很脏的玻璃。如果这算是一种招呼的话,对一个路人来说,似乎力度还是缺了些,江露并没有听到或看到我,她妖娆地前行着,就要走过我窗前了。
我没有多想,便去打开窗户。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窗户玻璃反射的光线扫到了江露,她略惊了一下,停住脚步稍回了下头。我觉得她都没有多看一眼我的窗户,又要转身走开,不过,她在迈出去第三步的时候,像意识到了什么。她是退着的,一步两步三步……
她往后退的样子真让我觉得词汇贫乏,这个画面从此也印在了我心里。染上夕阳的脸,舞动的发梢,轻快的米色风衣……在以后的几年里,每当在消磨万籁俱静的夜色里,在身处人头攒动的街头中,看见某个绰约的女子时,这个画面就会涌出来,一遍又一遍。也忘了从什么时候起,我有时会冲动起来,想给这个画面一个名字,只是一直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我笑着看她,有一点小小的激动,她没有回敬笑容,只盯着我看了几秒,脸上有一丝的惊诧和疲惫,惊诧大约是意想不到我会出现,至于疲惫,大概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嘴连同下巴同时动了一下,嘴角的线条才刚一闪现就忽然间消失殆尽,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有再一瞬间不想说了,只留下想要说话的表情持续着。
我也和她一样,什么也不说,只示意她进来,手势中带着也许只有她才能意识到的一丝暧昧。她拿一贯强势的神情拒绝了我后,又示意我出去。我再次示意她进来,这回挑逗的成分更大,对应的是她眉间也强硬了,完成了对我的挑逗碾压式抗拒后,进而努力去掌控我。
我继续示意她进来,她继续示意我出去,我们像两个哑巴一样打着手语,都不愿先开口说话,在僵持了几个回合后,她终于粉面含威,手势上加了一股劲,一副我要不出去,就肯定给我穿无数双小鞋,或者戴无数顶绿帽子的样子。
我还在坚持着,但我知道我的坚持就像温度计的红线正在一点点上升,用不了多久,便会达到极限。这时,她突然笑颜如花,红唇微动,小手招摇,那根红线也冲破了禁制,化为一团淡淡的红雾。
再不投降我真的就不是田大伟了。
江露是去见一个客户,她的语气中,这个客户可不是那种小虾米,绝对是条大鱼。是大鱼就有大鱼的做派,任凭江露用尽除了自己身子之外的任何手段,大鱼就是不上钩。
我说:“只怕还真的得用……”
江露叹了口气,幽怨而又认真地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不行!”
我迅速果断地制止住她的话,最后的尾音都几乎被我呵斥着的声音完全淹没。她疑惑地望着我,我有一些慌乱,不过,我很快看出她目光中的狡黠,心中一下释然,默默给自己说——你的身子,老子都还没沾,怎么可以便宜了大鱼呢?
江露很淡然地说:“可能就是喝喝酒,他是个爱喝酒的人,酒量也很好,你跟我去,咱俩陪他喝就是。”
我问她:“喝酒能解决问题吗?”
“万一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