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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吴冲还一直叫嚷着要找他的律师。但是警察们很轻蔑地告诉他,他现在是在中国,而不是在美国。警察们为了打击下他的嚣张和霸气,直接扔一间空房子里,没人再去理他,由着他叫嚣,天亮后,吴冲主动低了头,他俩才被放回来。
关于吴冲和成茵的事,王有道说了不少,我能完全记得的大概就是这个情节。王有道在这个情节上也讲得很投入,生怕我会漏听到什么。他不时看着我,总在说上几句话后,还会问我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等到我的肯定的回答或者示意后,他才会继续讲下去。我在他讲的时候没去做什么评论,这使他总有些孤掌难鸣。他讲完后半张着嘴,似乎是非要等我有个评论才能满足。
我不得不说话了,“这不像是吴冲做的事,也不像是成茵做的事。”
“你不相信?”他觉得我是在怀疑他。
“我没说不相信,但是事儿本身还有些不靠谱。”
我心里的确不大愿意相信这件事。应该说吴冲和成茵都是那种很缜密的人,他们所做的任何事都不会轻易授人以把柄,或者是我骨子里认为以吴冲对成茵的感情,应该不会让她出如此难堪的洋相,毕竟,期间他有的是机会和办法与警察周旋。然而,我不能不相信王有道。说实话,这样的故事放开了让他去编,他还做不到细节上的合理。我又走到窗前,看着一座座梦幻般的大楼,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奔波的人流,看着已经逐渐消失的旧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又有什么是可以相信或者不可以相信的呢?
王有道又申明他才懒得去看吴冲和成茵的戏,可这事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吃不准是谁在兴风作浪,目的又是什么。
“看你对他们的事这么上心,好像和你有多大的关系似的。”我说。
“咋就没关系呢?我是大旗的股东,树倒猢狲散,大旗倒了,我还不跟着受伤?”
王有道把他的打火机弄得叭叭地响,他接着说:“我现在也怕,怕的是这座大旗大厦会在我有一天早上醒来后,看到它倒得一塌糊涂,这世界就这样子,大家见了又是握手又是拍肩的,其实谁的袖筒里没藏把刀子?只要逮着了机会,不出手才怪。看看吴冲,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他还不是朝我捅刀子?那个狠呀!他公司账面上的钱多的是,这你也知道吧,可就是不给我借。对吧?我放下身段求他,可是,我连一个子都没拿到。还有,不给我借也行,还挡住我去银行贷款的路,那阵子,所有的银行不给我贷款,都是吴冲那王八蛋使得鬼,他有的是钱,银行都拿他当爷爷供,孙子当然得听爷的话。就这么回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轮也该轮到他倒霉了,虽然我真的恨他,但是,他倒霉,我只能更倒霉,你说我倒霉不?”
王有道不说了,以他这种土老板的精明,看出了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处于对有钱人天然的敌意,亲眼看着他们倒霉的想法在我心底里根深蒂固,但说到他们的勾心斗角,这明显不是我的兴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