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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弄?上千头大牲口,大类好分,那么多牛、马、骡子、骆驼,身上有明显特征的不混眼,更多的都长差不多,单另开了,一看便知,吆喝在一起,就不好区分了呀!”李伟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俗话说的好呀!”安必道再抿一口酒,呀的一声,嘴巴状若山洞。“人没笼头拿纸拴呢,牲口没名,还是得编个号呀!”
“还是编号?”
“得编号,不编号,真的没法区分,没法造册呀!”
“烙铁不能用,还有啥法子?”
“容我想想!”安必道微闭双眼,又像是醉眼沉迷。
李伟功吧嗒两口烟,也陷入沉思。
少顷,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脖子上套编号!”
“耳朵上打孔拴编号!”
前者为安必道建议,后者是李伟功的办法。
“刚才不是说不用烙铁了吗,怎么还要动?”安必道显然不赞成李伟功的办法。
李伟功没有辩解,而是针对安必道的建议,提出不可行的理由:
“脖子上怎么拴?骡马得套车拉运,缀碾子打场,连枷拥子(为了防止连枷磨破牲口前胛骨皮肉,连枷后面就是一圈皮质外壳,里面装填了锤捣成麻丝状的胡麻秸秆。中间扁细,两头粗壮,用麻绳结实捆绑在一起,庄户人称拥子)一套,那脖子上拴的编号,三两下就磨蹭掉了,牛也一样!”
顿了一下,李伟功继续道:“再说了,脖子上的编号,既然我们能拴上,别人难道就取不下来吗?一旦我们启动牲口摸底工作,肯定会有人一下子就明白我们意欲何为,一时半会又不能分配,动了歪心思的人,难保不会给你添乱生事,今天把5号的编号换在7号上,明天又把7号的编号给你整到10号上,我们摸底造册不就成一锅粥了吗?总不能让饲养员联盟昼夜不合眼盯着吧?”
“说的也是!”安必道表示认可。旋即又问道:“耳朵上打眼子,难道就能杜绝有人胡正乱改吗?”
“事事求全不了。”李伟功无奈一叹,继续道:“只能折中处理了。沟子上烙编号,肯定不成,但是耳朵上打个眼子,倒是不怎么太影响牲口的皮毛子,就像队里的羊,耳朵上割几刀,耷拉吊拐的,并不影响羊皮的完整度!我想所有牲口的耳朵皮上都有眼子,一碗水端平,分配的时候,人都揣摩的是牲口的耐劳成色,这点小瑕疵估计就没人在意了。再说了,耳朵上有毛,就那么一个还没小拇指粗的眼子,闲没事干,谁还扒开毛看洞大小去呢”
“这么一说,那成!”安必道惶惑一下,质疑道:“不过,还是存在和上面一样的问题,我们能拴上,别人照样能取下再拴上呀!”
“这倒不怕,全队闲没事干的,爱整幺蛾子的,就那么几个哈怂,等我们把底子摸清,给牲口打眼编号以后,安顿饲养员,给这些哈怂派牲口时,多留个心眼,务必注意牢记领用的牲口编号和牲口长相,下工回交务必认真验收,不给他们留下丝毫可趁之机!”李伟功掷地有声,十分笃定。
“不愧是队长呀!”安必道嘿嘿一笑,举杯赞许。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的工作不被这些个害群之马搞乱,到时候,我想再敲敲边鼓,放出风声,就说,但凡胡乱篡改牲口耳朵上的编号的,一经查实,到时候可就是污点自污了,慢说分地时3类以上的好地和你无关,就是牲口,也只有那些个因公负伤的瘸马、瘸牛、瘸骡子了,喜欢瘸腿烂胳臂的,你放心了去破坏!
不!
只有那几头瘸驴,还得去抓阄!”
“高,实在是高!”李伟功话音未落,安必道就大声称赞。
接下来,二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