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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开始老家的生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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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们住进了老房子之后,我爷爷奶奶就没地方住了。后来有搬到我二伯家里去住过一段时间,但是我爷爷奶奶和我二婶好像也相处得不好。再到后来我爷爷总是想着出去住,还有了去跟人借个老房子的想法。那时候我大伯主导的就几兄弟出钱在我家那块还没建房子的宅基地上面,给我爷爷奶奶搭了一个草棚住。那块宅基地离我二伯家不是很远,方便我爷爷奶奶照顾我二伯的两个孩子,那里是我们村子里新开发的一片宅基地区域。当时那里还没有建起很多的新楼房,我爷爷奶奶住的那个草棚,四周围就很多都是别人家的宅基地,我爷爷还在门前那里的一块地方种起了一些蔬菜。
  我二伯是岁数比较大时结的婚,他也是我爸他们三兄弟中最晚结婚的。他后来是花钱托别人给他找了个老婆,我们村子里就有好几户人家跟我二伯是一样的方式结的婚。我那二婶是个越南人,特别是她讲的话我爷爷奶奶都听不懂,除了无法更多的交流,还有一些生活习惯什么的,都不一样。我爷爷奶奶住在我二伯家里的时候,只能打个床铺,就两张长板凳加上一块木板,就铺在楼下的角落那里,再挂上个白色的蚊帐,就成了在我二伯家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空间。
  那时候我堂弟也出生了,我比他虚岁大六岁。对于我爷爷奶奶来说,我二伯娶了这个新媳妇后最大的安慰大概就是生下了一个男孩了。我爷爷奶奶还是有一点重男轻女的倾向的,虽然后来总说什么新社会男女都一样。像我爸他们几个兄弟姐妹,读过书的就只有我爸他们三兄弟。而我的大姑、二姑、小姑,她们都没有读过书。她们小时候我奶奶跟她们说,女孩子读书没用,最后还是要嫁人什么的。我后来听到过我大姑和小姑有时候就会抱怨我奶奶,说是她小时候不让她们读书。
  我爷爷奶奶住的那个草棚搭好的那天,我二伯才把我爷爷奶奶原来睡的那张木头做的床一整个抬在肩膀上,另外一只手就抱着一堆长条的床板,从我家老房子那搬到了草棚里。那张床原来就是摆放在老房子里的,我爸妈结婚时那张床就给搬到了大厅那里去了,在那里一连放了好几年。我看着我二伯从一堆杂物中翻出来了那张床,再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我也伸手去帮帮忙拍拍,我下手摸在那张床上的每一个地方时,都很滑。
  “这张床是你爷爷奶奶很多年前结婚时就有,我们和你爸从小都在这张床上睡过的。那时候我们那么多人都是在这张床上挤,跟你们一样。”我二伯一边拍拍灰尘一边跟我说。而我听完立马就跑去看我家里的那张床边看,看我家里那张床比我爷爷奶奶的那张床更漂亮,也更新。
  我们一家五口人在老房子里一起睡在一张“红眠床”上,那是我爸妈结婚时定制的一张潮汕老式眠床。那时候我爸妈结婚有很大一部分花费就是投资在那张房屋式的红色眠床上,三面有围,四角有立柱,上面还有顶棚。在当时,那张床就是我们家最贵重的物件了。
  后来,我爸又继续每天去卖鱼,我妈就在家里“钩花”,我和两个妹妹也开始上起了学。两个妹妹上的幼儿园,是我爸他一个朋友开的,就在我家镇上一个村子里,那时候每天早晚幼儿园的三轮车都会到我家门口接送。我在上学前班之前,就有跟我两个妹妹一起去上过。那个幼儿园是开在一个祠堂里,没有我在县城里上过的幼儿园大,也没有那么多的设施。但是我渠道那里吃到的很多东西都很好吃,我记得有时候是一碗“粿条汤”,有时候是一碗“尖米丸”,都是潮汕地区的传统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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