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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从未有像现在这般无能为力,想想自己也曾死里逃生一次,却也没如此惧怕:“明明都已经这样了,还能硬撑着把手枪给我,如果不是这把枪,我真不知拿什么与他对抗,又用什么逼他离开。安藤,醒一醒,我好怕你睡过去醒不过来。”
“我从未求过谁,可现在我求你,你会没事的。要是被凌子知道了,她一定会怪我没保护好你,甩开我,再也不跟我讲话了,对吧?”
东都大学附属医院。
头上绑着一层层绷带,右手臂打了厚厚的石膏,站在抢救室门前,呆滞地望着门上亮着的红色字牌“抢救中”,很刺眼。
“佐里!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纯优呢,你别告诉我躺在抢救室里面的是纯优?”凌子得到消息后刻不容缓地赶来,气喘吁吁地指着抢救室,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抱歉,我的错。”
此刻,一名医生从手术室神情严肃地走出,手上拿着还拿着一张单子:“您好,请问二位是伤者家属吗?”
全天下最可笑又悲痛的笑话,纯优她,还有家人吗?
两人不约而同相互对视,异口同声:“是。”
“这是病危通知书,麻烦请先签字,伤者空脏脏器破裂,实质性脏器破裂出血,状况非常不稳定,我们会继续尽全力抢救。”
接过病危通知书,攥在手里,颤颤巍巍,签上了名字。几乎要失去理智的佐里把医生当作最后一根稻草:“拜托了,医生。”
凌子深知此时不能再问清事故的来龙去脉,她担心眼前不能再受刺激的佐里,更担心抢救室中的纯优,轻轻牵起佐里的左手,微微踮起脚尖迎面抱上去,泪水滴在佐里的衣肩:“纯优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安安静静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内心百般波澜。一名女医生戴着口罩从走廊拐角跑过,佐里应声抬头,四目对视间,望见了医生眼眸深处的忿恨与焦急。
新垣和枝,也可以叫她Chanel。
“可以预测我的行踪,了解我对案子的进展,手持一把手术刀,除了泷泽将太,我目前想不出有其他人的可能性。”逐渐恢复清醒与理智的佐里说出推论,同时陷入自我怀疑:“犯案如此缜密的凶手,为什么就用手术刀挟持,这无疑是暴露身份的一个举措。”
凌子发问:“在早稻田,你跟他聊了些什么会让他举动疯狂到这种地步。”
一小时前,早稻田大学。
佐里根据在校老师指引敲响医学实验室的门,探出半个脑袋,礼貌问道:“您好,请问是泷泽将太同学吗?”
男孩轻放手中的镊子在托盘上,莫名地点点头:“是的,有什么事吗?”
“我是伊藤佐里,协助警视厅搜查一课调查本次凶杀案,有些事情我想问问您,如果您现在忙的话,我可以等您忙好。”
迟疑一小会儿,脱下手套走出实验室,客气道:“正好我也结束了,到大厅坐坐。”